第五十章
清晨的晨曦洒落在人世间,驱散了昨夜的潮湿雨水,也让出门的朝殊感觉到阳光的温暖,他刚好上半身只穿了一件浅白色的针织毛衣,没有搭外套,温度正好。
今天是他要送苏戎他们回北城,由于苏爸爸的“不给力”,导致苏戎出事的消息被她妈妈知道后,苏妈妈揪着他们父子一顿臭骂,不过在看到儿子脸色惨白的样子,作为母亲的她又心软,这也就导致苏爸爸承受来自苏妈妈大部分的怒火。
刚好朝殊过去,就瞧见苏妈妈正在怒骂苏爸爸,说他收拾东西都收拾不好,站在他们身边的苏戎在一边尴尬地笑着,“妈,爸爸也不是故意的。”说着就陪他爸爸一起收拾。
“苏戎。”朝殊走了进来,跟他们打招呼,“阿姨叔叔早上好。”
苏妈妈一看是朝殊,神色笑眯眯,没有刚刚凶巴巴的样子,情绪变换得非常快,朝殊还没有反应过来,苏妈妈就拉着他嘘寒问暖,顺便让苏戎给他倒水。
朝殊拒绝,“阿姨,你太客气了。”
“我哪里客气,这段时间你一直来看我们,还帮忙照顾苏戎,是我们该谢谢你才对。”
苏爸爸在身边搭话,“是的,我们一家子都很感谢你。”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们父子一直联合欺骗我,我都没找你们算账,你还不快点收拾东西。”
苏爸爸被骂得不敢抬头,苏妈妈冷哼一声,转头对朝殊说,“你是不是来找苏戎,你们可以去外面聊聊天。”
“我前几天,偷偷听到我爸妈在讨论夏驹的消息,我听说他把自己的腿打断,因为治疗没来得及,他变成了瘸子,而且还要坐牢十年。”苏戎说得这么,眼神很迷惘,他无法明白为什么会跟夏驹走到这一地步,就因为喜欢,能将人变成这样子吗
朝殊发信息询问陈柘野。
结果陈柘野只是简单地说。
“呜呜呜呜,可是女神拒绝我是因为她哥哥。”
朝殊觉得没问题,毕竟他们是朋友,在他的默许下,苏戎笑容更加甜蜜,后来朝殊陪着甜蜜一起去机场,苏妈妈热情地招呼朝殊。
朝殊蹙眉,然后陈柘野还跟他先聊几句,由于刚回去太忙,他们很快聊完。
朝殊想起联谊会上的郑武,好奇地问,“是他哥哥不同意你追她?”
只是给他吃了几颗治疗感冒的药,居然给他转这么多钱。
“我记得怎么了?”朝殊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告诉我,郑凝的哥哥就是你那个网恋对象吗?”
随着陈柘野这两条信息,朝殊就收到一条转账通知。
——我到了,阿殊。
“好。”
苏戎对“爱”突然产生了恐惧,朝殊像是明白他心里的顾忌和害怕,侧过脸,冷漠地说“苏戎,别因为别人的错误怀疑自我,你还有大把的人生。”那张冷清的脸被暖光包裹,像是披上一层金纱,让苏戎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只能直白地想到,美丽。
朝殊没有看下去,因为他在数这个金钱,发现是五百万。
张承也不知道从哪里鬼混回来,大白天醉醺醺地从外面回来,朝殊见他这个鬼样子,想扶他,可张承却自顾自地躺在沙发上,嘴里嘟囔着,“我要喝水。”
朝殊没办法,看在是室友的份上给他倒水,可这货不肯喝,吵着闹着要喝粥,于是朝殊想去给他点外卖。
苏戎的这件事情也终于落下帷幕,在朝殊回到公寓后,就收到苏戎发过来的一张机场落地的照片,并且配文。
他这样想着,就收到柘野发过来的信息,非常及时,这让朝殊怀疑陈柘野是不是还在他身上安排了监视,这么巧?
——阿殊,我有事,先回去了,这几天不打扰你了。
“我知道你这孩子瞒我是为了我好。”苏妈妈一脸亲切地说。
苏爸爸不服气,“我跟你儿子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好骂我。”苏爸爸很委屈,苏妈妈用手掐他的胳膊,苏戎腼腆地跟朝殊说;“我们要不去外面走走。”
原来是被拒绝了,朝殊安慰他,“这很正常,人家不喜欢你这款,你别伤心。”
“好。”朝答应下来,两人慢慢地走在走廊上,刚好走廊的尽头一束熹光从外面洒进来,落在朝殊和苏戎的肩膀上,苏戎鼓起勇气对朝殊说,“这些天谢谢朝殊你来看我。”
按道理美丽不应该形容男人,而且朝殊的长相也不是绝对美丽的那种,可是苏戎觉得这两个字很形容他。
——这笔钱很值得。
张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一听朝殊的话,顿时哭得跟小孩子,凄惨地说,“我跟我女神不可能了。”
——嗯。
张承闻言,哭得那个伤心欲裂,可是朝殊想了想郑武那身腱子肉,再想想以前的记忆,狐疑地说,“看起来他跟之前一点都不像啊?”
朝殊惊讶地看向他,可是苏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因为陈先生是这样喊你的,我想让我们的关系更亲近点。”
“不是,朝殊你还记得我网恋对象吗?”
“下次来南城,阿姨好好招待你。”
“谢谢阿姨,不过阿姨这件事情我也瞒了你,你别怪叔叔。”朝殊帮苏爸爸说话。
“那时他因为我的拒绝,恨上了我,自此每天健身,也戒掉了爱穿女装的习惯。”张承一提起这个眼泪哗啦啦地流,好歹也曾经爱过,没想到昔日萌妹子变成这个壮汉样子,而且还放狠话说敢追他妹妹就打断他的腿。
【尊敬的赵先生:你的银行转进5000000,更多信息请你……】
“没事,我们是朋友,朋友不应该经常说谢谢的。”
——对了,谢谢阿殊你这几天的照顾还有药,我将药钱转给你。
张承哭的更伤心,“明明是他骗我,我才跟他分手的,为什么他还怪我,还说要打断我的腿。”朝殊也不想再听他哭泣的声音,转身回到房间,想要戴耳塞,可是张承想要接着酒精发泄自己的情绪,一把拉住朝殊的大腿,悲愤地说。
结果张承突然大哭,这个举动吓到了朝殊,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哭得那么伤心,没办法,他只能耐心哄他,“你怎么了?大白天的喝酒。”
“朝殊,我以后能喊你阿殊吗?”
苏戎天生喜欢红脸,闻言羞红地低下头说,“是的。”
朝殊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下飞机,简单地跟苏戎聊了一会,他就进入了公寓,却发现陈柘野居然不在公寓,看样子他是回去看了。
朝殊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自求多福。”
“你不要走,快给我出主意。”
朝殊认真给他提建议,“你先酒醒了再说。”
张承大哭,“是不是兄弟,你都不帮我出主意。”
朝殊用手掰开他的手说,“你先清醒再说。”掰开他的手后,朝殊回卧室,留下张承在客厅里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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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集团,第十层办公室。
陈堂坐在办公椅上,享受着久违的权利,享受着没有陈柘野的存在,要知道当年他根本不把陈柘野放在心上。
毕竟陈柘野年纪小,虽然处事方法得体,谦卑待人,一点错处都没有人能挑得出来,但陈堂在他这种表象下,迷惑了心智,同意让他开始掌管过公司的事宜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是披着羊皮的狼,等到他回过神,陈柘野这只狼已经咬中了他手上的很多股份资源,野心勃勃地朝他露出危险的笑容。
“父亲,我管理我们陈家的公司,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可是陈家是他的心血,按照道理,陈柘野应该不能这么快从他手里拿到这么多陈家的股份,陈堂感觉到危机,可惜他晚了一步,因为名义上的陈柘野,已经真正成为陈家的继承人,而他只能提前退休。
可是陈堂不甘心,他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退休。
而且陈柘野居然将他后院里的“鸟”全部放走,这加深了陈堂对陈柘野的不满,不过这份不满在知道陈柘野已经成长得让他无法掌控后,只能暗自忍耐,可是他无法忍受,上次想要使用父亲的权威,陈柘野居然敢吓他,还找人关押他。
这下子陈堂越发对陈柘野愤怒不已,不就是他的儿子,敢这样对待他,这段时间,陈堂想办法找到了曾经被他遗弃的儿子,将他接过来,准备重新培养一个手里的傀儡,也顺便“清洗掉不听话的人”。
陈堂将这些隐蔽的事情处理好,也顺便在陈柘野失踪的事件里懂了手脚,而陈家的股份,也慢慢重新被他收回去。
只要再过一段时间,陈家又是他陈堂的。
陈堂想到这里,眼尾的皱纹弯起来,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不过这份心情在陈柘云的闯入下,消失得荡然无存。
“爸,国外那边已经失去对陈柘野的监视,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回来。”陈柘云风风火火的性格一点都不够沉稳,这让陈堂很不满,一点都比不上陈柘野。
不过陈柘野没有他听话,一想到这里,陈堂忍住对他的不满,淡定地说,“你不是找人去调查陈柘野身边的那只‘鸟’的事情吗?”
陈柘云一听,脑袋耷拉下来,“我查到他的室友,不过他的室友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想要加钱,就没有聊成功。”
“我觉得不就一个消息,不值得我们花这么多钱。”况且只是一个小情人,万一消息不值这钱,不就是打水漂。
陈柘云越说越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还对陈堂说,“爸,我觉得像陈柘野这种无情的人,肯定不在乎他这个小情人,要不……”
他还没有说完,陈堂被他的愚蠢气得将桌面上的办公文件全部甩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怒吼,“你是蠢货,这点钱算什么,哪怕他开价八千万,我们也出得起这个钱,可你就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放弃了,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陈家的少爷,不是在小镇买杂货的人。”
陈柘云被批评得不敢抬头,羞恼得只能一直低着头,接受他的训斥。
“这些年,陈柘野身边一直都没有人,现在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甚至上次为了他跟我顶撞,你不觉得有问题吗?”陈堂无法相信这么愚蠢的人,要不是亲子鉴定上显示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陈堂都以为他是别人的孩子。
陈柘云被说得只能一个劲点头,然而在心里他不这么认为,只是觉得陈柘野只是突然想玩,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面临陈堂这么在乎的样子,他也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听着他的训斥,直到门外的秘书敲门。
“陈先生,董事长他们还在会议室等你。”
陈堂闻言,这才收起脾气,整理了一下衣角,让陈柘云陪他过去。
陈柘云赶紧跟上,而陈堂走在会议室的路上,不自觉脊背挺直,这几年,他终于重新回到公司,要不是陈柘野这个小子会演戏,他手头上的权利也不至于被削弱这么多,导致现在要亲自收回来。
不过他有的是时间,只要陈柘野一天不回公司。
陈堂想得很美好,以至于当他一进会议室没发现其他董事用异样的眼光看他,直到陈堂举行完会议,有人闯进来。
是陈柘野手底下的人,也算是陈柘野手底的心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陈堂呵斥他们,大声喊保安。
不知为何,陈堂心里有股不安的想法,而这不安的想法,随着一道熟悉低沉的笑声,瞬间让他暗道不好。
“父亲,好久不见。”
陈柘野回来了。
陈氏集团大换血。
两条消息传遍了北城,等到朝殊知道这件消息后,还是张承告诉他,还一脸神秘揣测地对他说。
“我感觉陈柘野失踪是他故意安排的。”
“为什么?”朝殊刚上完课,没想到张承就拉着他去校外的咖啡厅聊天。
“我从小道消息那边听到的,据说陈柘野一回去,按照他的父亲这些天的动静,陈柘野的人应该全部被他安排流放在其他公司,还有董事长那边应该重新都被他父亲安排自己的人,结果随着陈柘野的回来,不到三天他就重新掌握了公司,顺便大换血,将公司的人大部分全部换掉。后来我听说,这一出是他自导自演,目的就是为了有理由进行‘清理’。”
张承说到这里,不禁感叹陈柘野的手段。
可是朝殊问他,“你确定吗?”
张承:“我其实也不太确定,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应该是这样的。”
“行吧,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朝殊对陈柘野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是想到如果自导自演,那么他身上的伤势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不过按照陈柘野能够伤害自身的行为来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可张承听到他的疑问,低下嗓子说,“我这不是提醒你,跟他交朋友,你还是要小心点。”
张承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才继续说,”他的身份跟我们不一样。”
朝殊没想到他是为了提醒自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你觉得我这个身份他能利用我什么?”
张承一想,朝殊说的话也对,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太杞人忧天,刚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起来,才喝几口,他想起什么,眼神示意朝殊看他们对面。
朝殊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玻璃窗外,他们所坐的位置是靠近吧台,而对面是一家正在装潢的店铺。
“怎么了?”朝殊回过头看张承,张承轻咳一声,“那家店是我开的,准备开一家奶茶店,里面的钱有一半是你投资的。”
朝殊想起上次给他的卡,惊讶地说,“这么快?”
张承骄傲地扬起头说,“当然,我是谁,我可是张承。”
“是的,你可是张承。”朝殊奉承他,这让张承不好意思下来,结果他刚低下头,余光注意到那熟悉的身影,像是耗子被猫捉,吓得赶紧别过脸,试图看不到他。
朝殊觉得他很奇怪,眼神往四周一扫,发现郑武出现在咖啡厅,身边是郑凝,心想应该是陪郑凝一起。
“你别担心,他们只是来喝咖啡,你瞧,他们坐在那边,而且他们没注意你。”朝殊知道张承是不敢见郑武,于是好心提醒张承,张承一看,还真的是在喝咖啡,而不是专门堵他,心里放松下来,下意识摸了摸腿,感叹他的腿还在。
朝殊见他这么害怕的样子,忍不住摇头,“网恋害死人。”
张承心里心有余悸地点头。
突然一阵低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亲爱的。”
这下子,轮到朝殊头痛起来,只因来的是霍成远,今天的霍成远穿着浅青色衬衫,下半身是西装裤,袖子系得死死,衣领口却大大方方地敞开,也不怕感冒。
“你怎么来这里。”朝殊蹙眉。
霍成远舔了舔下唇,暧昧地说,“我这不是因为很想你。”
朝殊:“……正常点说话。”
霍成远无辜地对他说,“这还不是因为陈柘野给你安排的保镖,一看见我就不让我进来,可我这个人很喜欢迎难而上,所以就冲进来找你,而你那群保镖正在后面瞪着我,估摸我要真的对你做什么,他们就冲上来把我赶出去。”
朝殊顺着霍成远的抱怨,扫视他的身后,看到陈柘野安排的保镖,应该是担心咖啡厅人多,暂时隐忍正坐在咖啡厅的座位上,假装客人,实则眼神一直落在他们这个位置,显然是在担心霍成远会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有前车之鉴。”朝殊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张承感觉他们的气氛不对劲,扯了扯朝殊的衣角。
朝殊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而霍成远挑眉,本来想坐在他们身边,又怕那群保镖真的冲上来,将他扔出去,没办法,霍成远只能站在他们面前,双手抱胸,一脸无辜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对你太感兴趣,毕竟陈柘野身边从来都没有任何人,除了你。“
“所以你是为了陈柘野,才想接近我的吗?”朝殊仰起头,面无表情地说。
霍成远尾音拖长,有种慵懒的嗓音,“一半一半。”
朝殊将剩下的咖啡喝完,懒得跟他牵扯下去,拉着张承站起来,对着他说,“是吗?可惜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结果刚好有一位服务员手里端着托盘,一不小心脚打滑,将咖啡撒在他的衣服上,雪白的衬衫上,咖啡的余渍非常明显。
霍成远假装惊讶地说,“你的衣服?”
服务员吓得赶紧向他道歉,朝殊摆摆手,身边的张承提议他赶紧回去,而服务员一边道歉,一边“有意无意”地说,咖啡厅旁边就是一家男装店。
张承:“要不我带你去换一件。”
“亲爱的,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朝殊:“你就留在这里,我不需要你。”
霍成远毫不意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朝殊和张承离开的背影,他也没有跟上去,只是坐在朝殊坐的位置上,眼底浮现一丝幽暗,美艳的那张脸上,不知道想起什么,唇角上扬。
原本看到霍成远独自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想要上前询问霍成远,需不需要喝点什么的服务员,在往前走的时候,有个人挡住他的全部视线,等他回过神,却发现座位上空无一人。
而打翻咖啡的服务员在某个角落,被人塞了一笔钱。
朝殊跟张承来到隔壁的服装店,没想到这家服装店的装潢很精致,也很大,有两层,他跟张承随便挑选了一件白衬衫,然后就去二楼的换衣间更换。
二楼的换衣间布局很简约,只有一个沙发还有布帘挡住的小隔间。
空气里充斥着橘子味的空气清新剂。
朝殊拿着衬衫,刚进去准备脱下衬衫,却没想到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朝殊打开手机发现是陈柘野。
他按下接听键,以为他有急事,可是一接通,陈柘野只是约他下午有空吗?
朝殊蹙眉忍受湿掉的衣物紧贴身体的异样,声音冷静地说,“我下午没空。”
“这样子,那什么时候有空。”陈柘野声音含笑,眉目愉悦,看起来心情不错。
朝殊刚要说话,身后异样的动静让他浑身紧绷,他回头一看,却被人从后面紧紧搂住。
陈柘野发现朝殊不说话,语气柔和地说,“阿殊,你在干什么?”
朝殊感受身后的异样,想要用胳膊肘推开他,可是对方却以强劲的姿态,一把抵住他的手腕,在一阵紧促的声音下,他被压在冰冷的墙面上,对方恶劣张狂地在他耳边笑着说,“亲爱的,你被我抓到了。”
“阿殊,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