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血脉觉醒
季临舟呆滞了两秒， 耳朵里突然传入一阵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是真的很熟悉，他听到过无数次这种引擎声了。
是程砚存那辆轿跑的引擎声，当时发动机是他自己找人改装的， 他还特别得意，把季临舟载上在季氏大厦周围转了两圈。
程砚存的车怎么会……
季临舟扭头看向窗外的同时， 将窗帘遥控打开。
院子里安安静静，所以程砚存的车……季临舟蹙眉凝神， 他没听错， 车子正朝这个方向极速驶来。
下一秒，季临舟翻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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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存的轿跑刚停在院中， 别墅一楼的灯忽地亮了。
江川和康沉本来守在客厅待命，但老板一直没下楼， 他俩就干脆关了灯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没想到头顶的水晶灯突然亮了，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程砚存还没敲门，就听里面传来季临舟的声音：“给程副总开门。”
沈芮宁倚在车门，抬眸看着8楼西边邹妍租住的房间，此时房间还亮着灯，看来人还没睡。
沈芮宁不敢怠慢，立马让保安们守住小区所有的出口，又带人守在邹妍租住的楼下。
刚抬起手的程砚存：“……”
康沉详细描述了白柊的脸色状态，甚至还说到了回来路上他和季总在后座那些不可描述的情形。
两个保镖见老板要走，忙跟上去。
季临舟坐在副驾驶上脸色沉得厉害，后座的江川自然也是不敢说话。
他从未听说过酒精过敏还会有催/情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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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芮宁是在距离邹妍原来住址五公里外的另一个小区查到了她的租房信息，季临舟电话里交代要他们别轻举妄动，先守着别让人逃走。
程砚存一路上都十分懊恼，邹秘书当初可是他亲自面试的，而且小姑娘跟了他两年半了，一直兢兢业业，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砚存伸手过去想摸摸季临舟的额头，手腕忽地一紧，季临舟的速度快得领程砚存根本没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回想起季临舟走时的脸色，应该不至于。
真是人不可貌相吗？
那模样吃一粒江川都不信啊，起码得论瓶说。
陆为宁还没来得及说话，沈芮宁的电话打到了程砚存手机上。
一般酒精过敏的症状都出现在皮肤上，发红发痒、起疹都是常见的，但白柊肯定不是这个，陆为宁还担心会不会严重到酒精中毒，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和邹妍不算熟，但她听人提过邹妍空闲时间很宅，特别喜欢追剧，看来是在追剧？
不管怎么样，人在楼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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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存那辆拉风的轿跑正疾驰在路上。
“是，季总。”康沉站住脚步。
陆为宁自然也没跟着走，他折回来认认真真问康沉：“你给我详细说说小白回来的状态。”在得知白柊是酒精过敏后，陆为宁来的一路甚至都在推翻自己之前对季临舟“白/日/宣/淫”的定义，毕竟是酒精过敏。
季临舟大步上前：“出什么事了？”
季临舟回头道：“康沉留下，小白有任何事都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江川忍不住问：“陆医生，你确定小白不是被下了助/情药之类的？”
两个保镖私下觉得，那实在不像是醉酒的样子。
程砚存被他看得心里发怵：“茶是我秘书拿来的， 沈秘书派人过去了， 但反馈说邹秘书前几天搬走了，现在沈秘书正在找人。”
后面陆为宁快步进来：“季总，小白酒精过敏会怎么样？”白柊跟陆为宁说过他酒精过敏， 但没说后果会如何。
很快， 脚步声传来， 江川过来把门打开了。
车辆一停，季临舟就回过神来，侧脸见程砚存的五官骤然在眼前放大。
季临舟一时会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本来程砚存让沈芮宁派人去，想着也就是例行问话。
在被告知邹妍没住在集团登记的地址上时，程砚存不得不说大为吃惊。
“别停车，往前开。”季临舟撑着额角，“你安静一些。”
“嗯……”季临舟紧拧住眉，陌生又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吵得他头疼。
江川和康沉还有点发懵， 真有人会喝了一点掺了酒精的茶水就嘧啶大醉，只想酒/后/乱/性吗？
“你干什么？”季临舟问。
季临舟的脸色顿时沉得难看， 他垂下的手不自觉握拳，怪不得小东西的特殊期会毫无征兆地提前！
“谁干的？”他看向程砚存。
程砚存愣了下：“不是……你怎么知道是我？”他本来是想打电话的，但又觉得这个点会打扰白柊休息， 想着还是亲自来一趟。
程砚存叨叨了一路，副驾驶上的人却格外安静，他忍不住扭头：“我也不是为自己辩解什么的，我就是想不通……”微亮光线下，他见季临舟的脸色苍白如纸，程砚存猛地一带刹车，“草，你怎么了？”
陆为宁听完一阵沉默。
程砚存被他吓到了：“喂，怎么了？草，应该把陆医生带上的！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程砚存：“？”不是大哥，我还什么都没说？况且我这开的也不是免提吧？
程砚存撑大眼睛：“我看看你怎么了？卧槽，你脸色好难看啊，不舒服？”不会是跟小白睡了一觉把身体都掏空了吧？
季临舟悄然拧眉，他也不是不舒服，就是身体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没来得及适应，车厢内程砚存的声音宛若装了扩音器，听得他耳朵疼，他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结果又听到了各种各样不明所以的声音，那些声音就像是被他吸引住，一股脑儿往他耳朵里钻。
程砚存立马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季临舟往外走：“马上过去。”
陆为宁严肃道：“小白下午喝的茶里被人掺了酒精。”
“那……行，你先休息一会。”程砚存闭上嘴。
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窗外的风有些大，程砚存关上窗，顺手打开了车载音乐。
下一秒，季临舟伸手过去关了。
程砚存皱眉：“听听歌怎么了？”
季临舟：“太吵。”
程砚存：“……”怎么吵了？他这是轻音乐啊！
江川全程紧闭嘴巴，连呼吸声都尽量放轻了许多，得知小白被人下药之后，江川就觉得季总很不对劲，整个一人形炸/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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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A市老城区。
一道黑色人影匆匆穿过狭长逼仄的胡同，很快，尽头的大门被扣响。
来人快速入内，绕过雕花石板，穿越院落，进了堂屋。
堂屋里，烛火摇曳，主位上摆着一把昂贵黄花梨太师椅，两侧各摆四把紫檀圈椅。
来人扎着马尾，穿着慵懒深铭灰套装，进门时还在正低头刷着视频，他淡扫一圈，径直在右侧最末的圈椅上落座。
霎时，堂屋内的烛火微跳。
顷刻间，原本空荡荡的堂屋坐满了人，但其实仔细看就会发现，除了坐在右边最末圈椅上的那位，其余出现在椅子上的所有人都是投影。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年轻也有年老，看穿着打扮也是各行各业人士，大家看起来被大半夜拖来开紧急会议很不快，交头接耳地吐槽。
有说追剧追了一半，有说正哄着半夜惊醒的孙女，还有人咒骂着说和女朋友事情办到一半差点阳/痿……
首座那张黄花梨敞椅上的人突然开口：“二十五年了，我们终于再次监测到了那个叛徒的能量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震惊看向为首的人。
片刻之后，有人问：“二十五年前其实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她吧？她叛出帝国都一千五百多年了，真的是她吗？”
为首之人冷笑：“我们所有人都应该记住，就是这个叛徒让我们的祖先滞留地球无法回到我们的家乡，就是这个叛徒让你我只能苟活于世。不管她躲多少年，她都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我把坐标发送给各位。”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手机屏幕都陆续跳出了相同的一个坐标。
坐标显示监测地点在——A市。
为首之人直视看向坐在右末的人：“既然在A市，这件事交给你没问题吧，柳导？”
柳屿岸还在盯着面前的坐标看，他“咝”了声，摸着下巴道：“金悦白露……不会这么巧吧？”
对面有人问：“认识？”
柳屿岸“啧”了声：“我最近手上的项目你们都知道吧？投资人就住金悦白露。”
众人一听，纷纷表示听说，毕竟《末日战舰》的宣传资金雄厚，可以说这部片子自筹备开始就热度不断，很难不被人注意到。
旁边的人道：“当初你参与设计那什么皮皮虾号战舰我就不支持，你这么透露我们的秘密也不怕引来麻烦。”
柳屿岸拧眉：“你想多了，一个道具而已，谁会想到内部结构参照的是真实战舰？他们都夸我想象力丰富呢。”
众人：“……”
柳屿岸有点兴奋：“战舰设计图还被送去参加国际设计大奖了呢。”
众人：“…………”
这位柳导在他的领域的确有所建树，但不得不说真的有点大病在身上。
柳屿岸叹息：“这叛徒真躲在季总家里？”
为首的人听到这话，忍不住插嘴：“投资人姓季？”
柳屿岸点头：“赫赫有名的季氏集团，大家都知道吧？我记得当年那场车祸发生时，季总父亲也在车上，当时还有人怀疑季总是不是跟那个叛徒有关，我的前任曾亲自带人查验过，季总是生母另有其人，他身上也没检测到任何异常能量波。再加上季家在A市的根基深厚，大家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当年那场车祸在座所有人都知道，在那之后，叛徒秦筠就消失至今。
这还是他们时隔二十五年又再次检测到属于她的能量波。
柳屿岸又道：“我见过季总几面，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叛徒怎么会躲在金悦白露……万一我一不小心把季总弄死了……啧，你们说会影响我的项目吗？这项目花费我不少心血，我还指望它得奖呢。”
众人：“……”
为首的人听不下去了：“区区一个人类的性命怎能和帝国辉煌相提并论？你那些什么奖项更是虚妄！不要忘记先祖留给我们的遗训！”他的声音冷了，“带上你最好的兄弟，她很危险。记住，谁都可以杀，但那个叛徒的命必须留着。她死了，我们谁也没办法回母星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地球上传承了一代又一代的混血，早就失去了启动发送装置的能力，但秦筠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她还是当初来到地球的第一代，她的血液是纯正的。
现在只有她能向母星发送地球的坐标了，只有她了！
一千五百年，他们一直在等一个打开那扇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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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舟嫌程砚存的车动静太大，让他停在小区门口，愣是没让驶入内。
程砚存一路愤愤不平：“我这发动机也不是多稀罕，A市也不是独一份，怎么就不能开进去了？而且我发现你今天很奇怪啊，嫌这声音大，那声音大的，你这是大蜡蛾附体了吗？”
季临舟蹙眉看他一眼，刚想让他闭嘴说好吵，程砚存又道：“大蜡蛾不知道？就那什么听力排名第一的蛾子。”
季临舟：“……”
“季总。”
季临舟扭头往前看去，他随即加大了步子。
程砚存赶紧追上去，见对面沈芮宁小跑过来。
程砚存惊呆了：“沈秘书你刚才叫我们了吗？”
沈芮宁愣了下：“本来想叫的，但又怕太大声被人听见，我就小声嘟囔了句。”
程砚存惊恐看向季临舟：“你别说你听见了啊！”
季临舟没理他，只问：“哪一间？”
沈芮宁指着上面：“那间。灯一直亮着，但没看到人，不知道在不在。”
季临舟抬眸看了眼，抿唇道：“在里面。”他说着，直接往楼道走。
“喂，让保安们先上啊，舟？嘿！江川，跟上！”程砚存压着声音咒骂了声，急着追上去，还不忘扭头，“沈秘书你跟在后面。”
季临舟站在电梯前，拧眉回头：“就一个小姑娘，能不能有点出息？”
说话间，江川已经先走到了季临舟前头。
虽然只是个小姑娘，如果这个小姑娘真的在小白茶水里下东西的话，江川可不认为这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程砚存撑大眼睛：“虽然我觉得邹秘书不至于干这事，但……哎，反正，万一楼上还有别的人呢？万一她是被人威胁的呢？草，我怎么才想到这个！她肯定是被威胁的！”他对自己的秘书多好啊，每天嘘寒问暖的，小姑娘那么可爱怎么能干出那种事呢？
季临舟不认为此刻在房间一边追剧一边吃着薯片的人正受到什么威胁。
电梯门打开，季临舟大步夸入内。
8楼很快到达，季临舟听到邹妍家里依旧传来电视剧播放的声音，吃完薯片的邹妍已经嗑起了瓜子。
季临舟按了门铃。
“谁呀？”里面传来邹妍的声音。
季临舟朝程砚存看了眼，程砚存夹着嗓子说：“物业。”
季临舟微微握拳，里面的人但凡有一丁点异动，他都打算直接闯进去，但他却听到脚步声径直朝门口走开。
门很快被打开了，邹妍穿着一套暖色调格子睡衣，一手还抓了把瓜子，在看见门外的几人时，她吓得到嘴的瓜子没嗑下去：“程、程副总……啊！季季季季总？”
程砚存忙说：“你先别紧张，不要乱叫，我们就问些问题。”
邹妍完全莫名其妙，她的确很诧异为什么两位老板突然来她家，但她觉得没什么可乱叫的。
她侧身：“哦，你们……请进。”
一室一厅的小岀租屋内突然挤进4个人，瞬间就显得拥挤不少。
邹妍忙着说要泡茶，又问他们喝什么。
季临舟看着小姑娘一副忙忙碌碌又从容的样子，他就觉得很不对劲了，他总觉得像是遗漏了什么，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别忙了。”程砚存叫住她，“你为什么突然搬家？”
邹妍道：“没有突然啊，房租本来就到期了，这房子交通更便利，所以我就搬过来了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沈芮宁皱眉：“你没更新你的住址信息。”
邹妍“啊”了声：“我刚搬来没两天，我……我忘记了，对不起程副总，我明天就去更新。”她看着面前几人，犹豫问，“您跟季总不会是因为我没更新住址信息才来的吧？”
这当然是一方面的原因，要不是听说邹秘书早就从登记的住址搬走了，程砚存也不会觉得这小姑娘有什么可疑。
程砚存严肃开口：“下午你往我办公室送的那壶茶是你亲自泡的吗？”
邹妍点头：“是啊，我亲自泡的，怎、怎么了？”
“茶里被人加了东西。”沈芮宁说的时候目光盯着面前的人。
邹妍一脸惊讶：“什么东西？你们……程副总，您不会觉得是我干的吧？我没有啊！我不知道！不信的话那报警吧，让警察来查！”
她激动得冲进卧室把手机拿出来。
季临舟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哪里遗漏了，他猛地看向程砚存：“下午你跟小白两个人喝的茶？”
程砚存一愣：“不是，还有江牧……卧槽，不是吧？？”程砚存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那位可是季临舟未来的表姐夫，他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半个季家人啊！
季临舟冷着脸转身就走。
他之前还在想邹妍怎么会那么精准给小白喝的茶里加酒精，邹妍不可能知道的，白柊和她没有什么交集。
但上次在老宅吃饭的时候，白柊说过他不喝酒，他对酒精过敏，当时江牧也在！
程砚存急着追上去：“江牧不会吧？他不是你表姐的男朋友吗？小白跟他又不可能有什么过节。”
季临舟没说话，要说过节……上回他为了给白柊出气特意去阴阳江牧那次算吗？但会是因为这件事吗？
江牧心眼小，记恨至今？
季临舟不知道，他不确定。
电梯下行，程砚存脸色尴尬：“这算不算你们的家事啊？我跟着去的话，合适吗？舟，说句话啊？”
季临舟出了电梯，大步往外走去：“随你。”
程砚存看了看江川：“什么意思啊？”
江川摊手，用嘴型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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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程砚存还是跟着去了，毕竟季临舟没开车来。
季临舟知道江牧把这些年赚的所有的钱都投入到了宠物医院里，所以他现在住的房子是翁嘉惠名下的。
正好全短时间他翻阅过家里的房产证，翁嘉惠名下的房产他大致有数，其中就有一套精装公寓在江牧宠物医院对面的高档小区。
季临舟径直让程砚存驱车过去。
小区保安本来想拦的，窗户摇下他就看到了季临舟的脸，忙笑着放行：“季总晚上好。”
这个楼盘是季氏集团旗下的华天地产开发的，季临舟在这个小区自留了一套公寓和一栋别墅。
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程砚存没来得及下车，季临舟和江川已经进了楼道。
程砚存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上去围观季临舟和翁嘉惠姐弟吵架了，那位翁大小姐发起脾气来……程砚存浑身抖了抖，他将车窗摇下，点了支烟，又开启了音乐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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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舟没想到这天翁嘉惠也在，他只在门口稍愣半秒，径直闯入内：“江牧呢？”
翁嘉惠转身跟入，她弟那副即将火山喷发的样子，翁嘉惠尽收眼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找江牧做什么？”
“他人呢？”季临舟问话时，听到洗手间传来响动，他大步过去一脚踹开了洗手间的门。
洗澡洗到一半，全身泡沫还没冲掉的江牧：“……”
“小舟，你干什么？”翁嘉惠惊叫着试图把季临舟拖走。
江牧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身上的泡沫，拉过浴巾裹住身体：“嘉惠，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吗？”季临舟推开翁嘉惠大步入内，一把将淋浴间的人拎出来。
翁嘉惠再想上去，被江川直接拦住了。
“小舟，你疯了？”翁嘉惠挣扎着，“我要告诉外公去！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你要是敢打江牧，你……唔唔……”
江川捂住了她的嘴。
季临舟一把将江牧推到墙上，目光阴冷：“你往白柊的茶里加东西？”
翁嘉惠撑大眼睛，他在说什么？
江牧的目光呆滞了那么一瞬，他很快道：“什、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试图挣扎。
“你最好别作死。”季临舟的力气很大，“说，你为什么那么做？”
江牧觉得横在他胸`前的手臂几乎快压断他的胸骨了，他疼得直皱眉：“我……我没做什么，我下午是去给程副总送宠物册的，他最后选……选了对仓鼠，我还打算明天给送去……”
“废什么话！”季临舟一吼，整间公寓的灯突然跳了跳，随即“砰”的一声都灭了。
碎片哗啦啦掉了一地。
江川都被吓到了，捂着翁嘉惠的嘴一松。
翁嘉惠本能惊叫着抱住了头。
突然暗沉的公寓里，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滴滴滴——
滴滴滴——
滴滴滴——
警报声密集无比，令人胆战心惊。
江川突然意识到这些声音是他身上发出来的。
“季总！”
季临舟回头，见江川掏出了身上的手机，他将屏幕转向季临舟：“有人闯入了金悦白露的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