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衞此时心裏其实已经有了八九成的猜测,不过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
“只是我有两点不解,第一,它的形状和水灵珠不太一样。”
“第二,这东西我没法使用,也没得到相应的使用方法。”
袁天罡此时也已经接过了火灵珠,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便看着韩衞说道:
“韩衞,你把在下面的经历给我说一下,或许能从裏面找出答案。”
韩衞抹了抹嘴角的水渍,点了点头,便把他在下面的经历讲了一遍。
为了避免武瞾担心,他把凶险的地方尽量是一笔带过。
可武瞾多聪明,听完之后,吓得是花容失色,一边给韩衞号脉,一边开口说道:
“你又不缺那一件宝贝。答应我,以后可不能这么玩命了。”
忠清在旁边听得也是心惊肉跳,一脸惭愧的开口道:
“我以为只有我贪财。”
“可是给韩衞你比起来,绝对是小巫见大巫。”
“你难道就真的不怕有命拿,没命用吗?”
袁天罡则是自信一笑道:
“韩衞下去我给他看过面相了。”
“有三清祖师保佑,他不过是有惊无险罢了。”
思虑片刻之后,又开口说道:
“正如韩衞推测的一样,那位得道高僧应该就是鸠和忧的师傅空丘大师。”
“再加上烂成两半的火灵珠忽然複原,消失的舍利和岩浆。”
“我觉得应该可以推断出鸠和忧他们整个事件的脉络。”
听完这话的众人都不禁好奇,武瞾催促他赶紧讲一下。
袁天罡找了个岩石坐下,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说道:
“这事要从空丘大师从天竺来往西域说起……”
武瞾、忠清听得都是一阵猛翻白眼。
韩衞赶紧打圆场,
“反正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我们就听听天师吹牛打屁……不,还原事实真相。”
谁料袁天罡话锋一转,嘴角微微挂着笑意说道:
“长话短说。空丘大师显然是个得道高僧,这一点从他诞出舍利和龟兹国王对他的评价可以看出,他是个一心向佛的人。
而他的三个徒弟则都是有野心的人。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知道蝗神的事,但是从知道蝗神的秘闻之后,鸠和忧他们就应该开始谋划了。
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蝗神占领这个西域,霸占这裏的灵气。
首先是把空丘大师的尸首放到了这裏,激活了火灵。
然后引导着火灵到了蝗神的身上,得到了它身体的几件法器,就是那头、腹、翅、腿。
利用这几件法器收集怨气,激活蝗神。
可他们发现只有三个人并无法激活蝗神时,便找到一个有佛性的女子,就是那威德女神。”
听完这话的武瞾不由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斜着眼看了一眼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已经有一万只‘草 泥 马’狂奔的韩衞。
袁天罡没有在意两人的举动,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之中,
“只是那威德女子虽然有佛性,但是肉身的实力不够。
可就在这时,韩衞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韩衞第一次在夜间路过楼兰鬼城,杀那些灵体恶魔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注意韩衞了。
那个前世今生、化蚁狮、历显贵、过寿龄就是对韩衞的考验。
在威德女神宫殿那儿,威德女神就要对韩衞进行夺舍,只不过是被武瞾给破坏了。
而楼兰鬼城里的天魔舞是第二次夺舍,可又被韩衞扛过去了。
后来在轮台那儿,鸠和思故意给韩衞留下了那件僧衣,其实也就是蝗神的翅膀,现在看来就是在请君入瓮。
到了最后,鸠和忧就是在这等着韩衞来自投罗网。
只所以功亏一篑的原因我认为有两点,
一是我们不止一次的破坏了他们收集怨气,导致蝗神实力略有不足。
二是他们谁也不清楚我们可以卜算先知。
这两点也是导致他们失败的最终原因。”
忠清眨巴着无知的大眼睛,摇头晃脑的表示自己已经听懂了,装出一幅我也是智商在线的表情。
武瞾则是不置可否,她也不太关心这个事情的经过,只是觉得能把事情给解决了就行。
反正她的智商不需要证明,这点和忠清不同。
韩衞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疑惑的开口问道:
“天罡兄,鸠和忧如何用空丘大师的尸体激活火灵,我们不得而知。”
“但火灵珠被碎成了两半,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最后是怎么又恢复原状了呢?难道是自我修复了?”
袁天罡笑着说道:
“你是当局者迷了。其实很简单,既然鸠和忧可以利用空丘的尸体激活火灵。”
“那空丘大师自然可以通过他自己诞生的舍利修复火灵珠。”
“这应该就是他最后的执念。”
听完这话韩衞恍然大悟道:
“那我明白了,那些岩浆就是火灵珠烂开之后流出来的。”
“空丘大师的舍利修补好了火灵珠,火灵珠也就把那些岩浆给吸收了回去。”
“而这也是我最终侥幸逃脱的原因。”
袁天罡看着他一脸欣慰,显出一幅你智商果然在线的表情,然后接着开口道:
“在往前推测一下,你之所以不能使用火灵珠,是因为它的火灵逃走了。”
“只要我们把那一缕火灵重新收入火灵珠,就应该可以操纵它了。”
韩衞听得是连连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看着大家说道:
“那我们休息一会,就去和弥生大师他们汇合。”
“再想办法去搜索下灵气的线索,尽快把它收回来。”
众人闻听,也是点头应允。
休整了一个时辰之后,众人出了蝗神洞穴,一路往火焰山下而去,找弥生他们汇合。
可等韩衞他们到了集合的山沟之后,却没有发现弥生他们的身影。
忠清一边左顾右看,一边嘟囔道:
“这是集体出去打水了还是去找吃的了?”
“多少应该留下一个人,方便联系。”
武瞾皱眉道:
“不对,他们不可能一个人、一匹马都不留。”
也就在这时,忽然不远处的一处沙堆里无风自动起来,
接着就看裏面拱出一个人,只看他满身满脸的沙子,哭着对韩衞说道:
“道长,你们可回来了。大牛他们都死了。”
“你可得为他们报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