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长枪,装作一幅愤怒的样子道:
“是你个猪狗不如的市井儿,原来你们在这裏是要截杀我。”
说话间的功夫,已经是取下了弓箭,箭如流星般的就朝张扬射去。
张扬赶紧躲闪开,口中就是大喊道:
“董奎、李庆,给我一起上。”
“我们三个合伙干掉他。”
那两人一听,也是各自拿着兵器,发出狼嚎一样的声音,朝薛仁贵冲去。
薛仁贵就护在柳银环的身前,冷冷的看着他们过来,等张扬冲到近前之后,随便一枪,就直接把张扬手中的长刀给磕飞了。
接着枪走银蛇,‘唰唰’又是三五枪使出,直接取了董奎和李庆的性命。
那两人到死都不敢相信,这是武境四段的实力?这明明是武境六段的实力。
临死之前,都是在心中大骂张扬。
张扬也给吓的懵圈了,这薛仁贵也太猛了。
明明说好的,我们三个可以打赢他一个,这怎么才一见面的功夫,那两人已经死了。
他也不敢往前冲了,两只手臂在空中挥舞着,衝着身后的山贼,声嘶力竭的喊道:
“兄弟们,一起上,杀了这姓薛的。”
“咱们人多,一定能干死他。”
“谁杀了他,我赏他500贯钱。”
那些山贼看着两个当家的被杀,心裏都是一阵恐惧。
可是一听张扬的话显然是有道理的,他一个人再厉害,能打得过百十个人。
再加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山贼们也是一窝蜂的朝着薛仁贵杀去。
薛仁贵也不说话,就立马站在那里,谁靠近就是一枪刺出,眨眼间的功夫,已经是杀了二三十个山贼。
山贼们见此,再也不敢往前冲了,齐喊了一声喊,撒丫子就跑。
这会只看张扬远远的躲开,大喊道:
“江道长,江道长,快,快,弄死这姓薛的。”
话音落地,只看那远处的江修洪已经是召唤出百十名黄金力士朝着薛仁贵冲了过去。
张扬见此,也是接着给山贼们鼓劲:
“兄弟们,不用怕,那姓薛的再厉害。也打不过这么多黄金力士。”
“跟着一起冲啊,只要砍薛仁贵一刀,我就赏500贯钱。”
山贼们再次相信了他的忽悠,跟在黄金力士身后杀了过去。
薛仁贵见此,也是紧皱眉头,弯弓搭箭开始射了起来。
因为事先他考虑到要保护柳银环,所以也是多准备了几壶箭矢,这会也是排上了用场。
远射近刺,不大会的功夫,已经是把黄金力士和山贼屠戮一空。
道士江修洪没有想到薛仁贵如此强悍,他看着满地的尸体也是心裏发寒,一咬牙根,从背后拿出百仙幡,衝着薛仁贵狞笑道:
“我看你如何破我的百仙幡。”
说完口中咒语念动,接着摆动百仙幡,指挥着从幡里出来的恶鬼扑向薛仁贵。
一时间,阴风大作,鬼哭狼嚎。
柳银环刚才还能强撑着,这会看到漫天的鬼魂之后,顿时也是吓得体如筛糠。
薛仁贵却是丝毫不惧,周身灵力转动,摆动手中长枪。
随着一声鸟鸣声响起,他枪尖的灵气尽数化为百鸟,眨眼间的功夫已经是把恶鬼尽数清理干净。
天地也为之一片清明。
那张扬看到这个情况,撒腿就往山上跑去,也顾不得江修洪了。
薛仁贵这会也是纵马上前,没有追杀张扬,而是朝着江修洪疾驰而来。
江修洪见此,就要再次发动手里的百仙幡,却看薛仁贵手中弓箭三箭齐发,箭头灵力笼罩,犹如一个小太阳一般。
正是薛仁贵的绝技:“烈阳”。
轰的一声,直接把那百仙幡轰成了无数的碎片,漫天飞舞。
而此时他也已经是纵马到了江修洪的身前,手中定灵针使出,狠狠的钉在了他天灵盖上。
那江修洪是给自己准备了假死符咒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自己被定灵针定住的时候,
体内的灵力快速流逝,身体也逐渐变得僵硬,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你怎么会有法器?”
话音未落地,人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薛仁贵杀了江修洪,丝毫不带停顿的取出定魂针,往张扬追杀而去。
张扬还以为那江修洪已经逃走了呢,暗赞这假死符果然厉害。
心中也安定了下来,也不在逃跑,反正自己有最后一张底牌。
看着冲过来的薛仁贵叫嚣道:
“薛仁贵,信不信,你杀不死我?”
薛仁贵冷哼一声,疾冲两步,猛的把定灵针钉在了他的额头之上,口中道:
“你不就是仗着有个假死符吗?”
张扬大吃一惊,而且瞬间感觉到自己不但没有假死成功,而且身体正在变的僵硬,一脸吃惊的说道:
“你……你知道我会假死?”
“你怎么知道我会假死?”
薛仁贵冷冷的看着他说道:
“我不但知道你会假死之术,我还知道你想用假死之术害银环。”
“我还知道你要伏击我,我还知道你请的有个会道术的道士。”
张扬快疯了,他赶紧苦苦哀求道:
“薛郎君,薛将军,薛公,都是一场误会,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就绕我一条狗命吧。”
薛仁贵冷冷的看着他说道:
“你个人渣。
年前你欺负武瞾公主的侍女;
年后你要挟我好友的未婚妻宋巧儿;
又在擂台之上用毒针害人无数;
还想把银环据为己有,霸占她的家产;
现在还要半路截杀我:
你这做的每一件事,都够你死上好几回的。”
张扬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生命正在不断的流逝,心中自己活不成了,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这一切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你会算命吗?”
薛仁贵冷笑一声道:
“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自然不会卜算。”
“但是北冥山韩 国师却会,他把这法器给我,就是要让我替天行道。”
“杀了你这垃圾。”
说完,手中用力,猛的把定魂针尽数钉进了张扬的天灵盖里。
张扬听完这话,忽然想起年前在安业坊前,那个连正眼都不曾看过自己一眼的年轻人。
这才恍然大悟。
喃喃自语道:
“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原来那个时候我就该死了。”
“我好后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