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面上闪过一丝冷笑。
对着太后沉声道。
“母后说的是,儿臣必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正说话间,江辰走了进来。
看见并排而坐的两位。
他心中有些诧异,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给皇上和太后娘娘请安!”
皇上未语,太后倒是先开了口道。
“江辰,起来吧。”
“去外边当差辛苦你了!”
江辰利落的起身,躬身对太后道。
“为皇上和太后娘娘办事是奴才的福气。”
“何来辛苦一词?太后娘娘严重了!”
太后慈爱的目光落在江辰的身上,对着身边的皇帝道。
“你看江辰这孩子,两头跑都累瘦了!”
皇上一脸的似笑非笑。
“母后不必心疼他,这是他的福气!”
江辰:“……”
见两人只是嘘寒问暖。
江辰便看了一眼皇上,发现他也看了一眼自己。
当下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这是又让自己的做他的枪啊!
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这裏。
想来定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亦或者是两人出现了什么分歧。
皇上不开口说的话,这是要借他的口说出来啊!
想到这裏,江辰不由得在心中怒骂道。
“你这狗皇帝,身体不行,心眼倒是挺多!”
“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啥话非得要从我嘴裏说出来,咋的,你没长嘴?”
“太后要留下我,你也跟着凑热闹!”
“那就讨好!”
想到这裏,江辰便默默的退到了苏顶夏的身边。
即便是太后和李香莲在场,这苏顶夏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
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到是定力好!
江辰心中暗忖道。
站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只见一人身着官袍急匆匆的走进了御书房。
其面上满是沧桑。
正是前去与苍狼国结交的姜尚书。
此刻,姜尚书满脸疲惫,看起来状态不佳。
见到他,江辰的心中就定了下来。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
姜尚书十分规矩的给太后和皇上行了礼。
便听太后娘娘率先张口问道。
“姜尚书,此次一趟,可得到了苍狼国的答案?”
那姜尚书经过长途跋涉,嘴唇已经干的起皮。
听见太后的问题,他弓着腰身。
沉声道。
“回禀太后娘娘,回禀皇上。”
“那苍狼国王听见我们要派公主与之和亲的消息。”
“便同意了不再派兵骚扰夏国境内。”
听见这裏,皇上和太后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喜悦的神情。
然而姜尚书接下来却摇了摇头,面上满是苦闷。
“但与此同时,他们还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
皇上顿时严肃的直起了身子。
“什么要求,你且细细的说!”
姜尚书底下头,沉声道。
“回禀皇上,他们要求夏国割三座城池给他们。”
皇上震怒。
大力拍了一下桌子,他的面上满是怒容。
“竟敢要求我们割地?好大的胆子!”
“我夏国将一公主委身给他国,已经算是耻辱!”
“竟然还想叫我们割地?真是天大的笑话!”
室内,除了太后坐在座位之上。
其余人皆是俯首跪在地上。
面上满是惶恐之色。
江辰见此,心中不免诧异起来。
“莫非这皇帝老儿身上还有尊严?”
“居然这么大的反应。”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冒了出来。
便听见一旁的太后开口道。
“皇帝,莫气!”
只见皇帝转过了身,看向太后,低声道。
“母后。”
太后手中把玩着琉璃茶盏。
美眸之中,满是事不关己之色。
“如今夏国正值灾年,各地受损都十分严重。”
“况且我国国库虚空,这个时候若是想要征兵买马。”
“恐怕整个夏国都会沦为苍狼国的掌中之物!”
“贸然出兵不行,就此认栽也不可。”
“为今之计,只有养精蓄锐。”
江辰:“?”
这不跟他那天说的话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太后也只是在给皇上一个台阶下?
正当他充满疑惑的时候。
皇上果然换上了一副“好吧,那也没办法”的了样子。
接着,便心安理得坐在了暖榻之上。
江辰:“……”
演员。
皇上你可真是个演员啊!
整这忧国忧民的一出,他差点以为是真的了!
结果还是不了了之了。
真无语。
那处,姜尚书的面上也闪过一丝无语之色。
恐怕也是与江辰一样的想法。
这边,皇上扶着额头。
神色依旧十分苦恼。
“虽然朕心中十分哀怒,但是母后说的是啊!”
“如今之际,只能先养精蓄锐!”
“待到夏国重振旗鼓之时,一定要将失去的城池和屈辱讨回来!”
江辰内心:“我信你个鬼!”
“江辰,你来给朕想想办法!”
正想着,江辰便被皇上突然点名。
江辰连忙从苏顶夏身边站了出来,跪地道。
“皇上,奴才觉得太后娘娘说的对!如今之际,唯有养精蓄锐!”
皇上点了点头。
继续道。
“你说这个朕知道,你给朕想出来一个具体的办法!”
江辰笑容不变。
心中却很大的火气。
“啥都让我给你想办法!”
“干脆这皇帝的位置,我来替你做好了!”
思忖了一会,江辰低声道。
“皇上,既然割地之事没有办法避免。”
“那边将边境之中受灾最为严重的几个城镇给他便可!”
“这样一来,既能为我们减去一些负担,也能让对方得不到什么好处。”
“但到底是割了地,苍狼国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说罢,江辰便看向皇上。
面容之上满是讨好之意。
听见江辰的答覆,皇上却满意的抚掌微笑。
“这个主意不错,眼下夏国受灾严重。”
“既然如此,那便挑几个受灾最为严重的城市好了。”
说罢,他便将此事交给了苏顶夏,叫他从边境之中挑出三个受灾最为严重的城镇来。
接着,便是另外一个问题。
只见皇上面带微笑,毫无攻击力的看向太后。
沉声问道。
“珠菏年纪不小了吧?朕身为珠菏长兄,也是时候给珠菏找个好夫家了!”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亦是含笑对皇帝道。
“皇帝不必对此事操心,哀家心中尚有打算。”
“倒是皇帝的胞妹珠池郡主,似乎也到了适嫁的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