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解剖台上的赫尔佐格
路明非悠悠醒来。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洞穴，地面是平滑如镜的冰面，头顶是冻土层，上面悬挂着无数的卵，在冻土里面，还有动物骨骸的切面，有蛇，蜥蜴，猫，海狮，甚至白熊。
“没想到你连这个都能做出来。”
赫尔佐格也在这片巨大的空间醒来，他捂着头望着路明非。
这里是黑天鹅港地下的龙巢，他曾经在这里做过无数的实验，关于龙如何繁衍的，这里似乎和地狱合二为一，那些卵里面的是堕天使，堕天使是龙的隐语，《圣经》里堕天使就是巨龙的形态。
“你是打算在这里杀了我吗？”赫尔佐格放弃了反抗，静静地望着路明非。
路明非没有回答赫尔佐格，而是低头看向脚下的冰层，在其底端，有一个庞然大物。
一具苍青色骨骸，那是死在黑天鹅港地下的龙。
“没想到你会对它感兴趣。”赫尔佐格博士淡淡道，“我还以为作为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伱只会孤芳自赏呢。”
路明非又抬眼看着那些卵和骨骸，冷冷地说道。
“你对基因很在行对不对？”
赫尔佐格愣了愣，哈哈大笑。
“当然，我在德国的研究方向就是基因工程学，我曾为第三帝国建设世界上最大的基因库，当时我相信雅利安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种，哦，你应该见过那位吧，星之玛利亚，她很了不起是吧？”
“可是，和星之玛利亚相比，来自日本的基因样品更了不起，这些人拥有神秘的‘完美基因’，那是来自白王的，属于神的基因，当然，和他们相比，你才是真正的完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基因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它能造就如此完美的你！”
路明非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赫尔佐格，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解剖一样。
他并不想吞噬这个恶心的家伙，他认为，吞下这个疯子，会让自己感到不舒服，会拉肚子，会作呕……
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既可以拥有赫尔佐格全部的能力，又能让他为自己做事情。
抬起手，鲜红的血液汇聚成一个紫发女孩，她茫然的站在冰面上，胸前的紫色长静静垂落，环顾四周，看到路明非后，她当即跪下，亲吻路明非的鞋子，眼睛里带着崇拜与激动。
“我的神明，您召唤奴隶有何吩咐！”
她装饰着深红美甲的小手，捧着路明非的鞋子，愉悦幸福。
赫尔佐格赫然认出了这个女孩是谁。
温妮！
当初在青铜城的时候，那位胖子想要让这个女孩做出神的人偶，杀死神，结果被路明非弄死，死相极惨。
没想到，路明非居然喝了这个女人的血，将她再次唤回人间。
路明非淡漠得到望着赫尔佐格，嘴角微微上扬，“你的人偶，用从本体身上取得的材料制作，发挥的能力是不是更完美？”
温妮脸颊潮红，重重点头。
“是的，路明非大人，只要给我他身体的一部分，我就能完美的复制他所有能力！”
路明非笑了，笑得很残酷，笑得很恐怖，他指着赫尔佐格，“这个人的身体，够做多少个人偶？”
温妮转头看向赫尔佐格，打量着这个进化为魔王玛门，却始终带着龙族影子的家伙。
“嗯，他的双臂，可以做两个人偶，他的双脚可以做四个，他的躯干……我可以用他的五脏六腑，做五个，他的脊椎也可以做一个……”
温妮声音欢快，指着赫尔佐格身上的每一部分，说出可以制作的数量，像是在炫耀自己本领的孩子，语速极快。
赫尔佐格全身发冷，他知道温妮的能力，用新鲜的器官制作的人偶更完美。
“好了。”路明非摸了摸温妮的脑袋，“快去吧，只要能做的完美，你需要什么都可以。”
温妮激动的全身发抖，重重点头。
“好的，路明非大人，请您给我手术刀，切割机，电刀，激光刀……”
温妮如数家珍般，将一件件手术工具报出来，路明非则是为她一一召唤出来。
“嘻嘻，路明非大人真厉害！”温妮抓起手术刀走向赫尔佐格，“赫尔佐格先生，放心，我本科毕业于协和医学院，研究生毕业于东京大学医学院，解剖人体对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我一定会在你活着的时候，将你一个个器官取下来！”
赫尔佐格全身毛骨悚然，他转身想要逃走，从虚空中飞出一条条锁链，将他捆绑住，无法动弹。
他越是挣扎，锁链越紧，无论怎么都无法挣脱。
温妮抬起赫尔佐格将他放在手术台上，“那么，我要开动了！”
她的语气欢快，就像在做日本吃饭前的礼仪一样，不过，她开动的对象不是饭菜，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赫尔佐格惊恐地摇头，“不，不，路明非，你放过我，我一定全力完成你要做的事情，你是不是想要用自己的基因造神？我可以帮你的，我能做到的！”
“我连洛基的细胞，贝尔利亚的细胞都能提取，都能做成堕天使，我相信你的基因我一样也可以提取！”
温妮却是给了赫尔佐格一巴掌，脸上充斥着愤怒与轻蔑：“你是想说，我做出来的人偶不够完美吗？”
“不能做到你能做到的事情吗？”
“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人偶师，我可是当年东京大学医学院，解剖课蝉联第一的学生！”
她的手术刀精准落下，划开赫尔佐格坚韧的肩膀，切入手臂与肩膀之间的缝隙，切断软骨与血管，将整条手臂轻松切下来，然后用止血钳给手臂上的血管打结，防止失血过多。
“啊！”赫尔佐格痛苦的大叫，“你老师没有叫你做手术的时候麻醉的吗？”
“咦，麻醉？”温妮露出温柔的笑脸，“你不是进化了吗，还需要麻醉？”
这个疯子！
赫尔佐格眼睁睁的看着温妮卸下他的双臂，然后做出了两个赫尔佐格的人偶，他们各拥有赫尔佐格的一条手臂。
温妮将手术刀递给这两个人偶，莞尔一笑，“多一些帮手人，效率越高，你难道连自己的技术也不相信吗？”
只见赫尔佐格的身体，被一块块摘除，然后一个个赫尔佐格出现。
在路明非解剖赫尔佐格，为接下来的实验做准备时，黑天鹅港迎来了不速之客。
酒德麻衣和上杉绘梨衣穿过走廊，墙壁上的白垩片片剥落，每隔几十米才有一盏白光灯照明，这些老灯泡咝咝啦啦作响，像鬼火般一跳一闪，每盏灯只能照亮走廊的一小段，两盏灯之间伸手不见五指，就这么黑白交替去向远处。
两个人进入黑天鹅港寻找零，本来酒德麻衣是打算一个人来的，先把上杉绘梨衣安置在薯片那里，但是上杉绘梨衣认为，零的消失有她的责任，要求一起来。
酒德麻衣想了想，就把上杉绘梨衣带在身边进入这栋建筑。
走廊的右侧是坚厚的墙壁，左侧都是小房间，一共三十八间，铁门上是白漆刷的数字，1到38号，每间小屋都住着一个孩子。
如果零在这里，她就会出现在这里面，她的号码是38，最末一号。
她们站在38号铁门前，往里面看，小床上空荡荡的，零不在里面。
“三无跑哪去了？”酒德麻衣微微皱眉，明明其他的房间孩子都在，就零不在。
上杉绘梨衣看着铁门里小小的房间，不禁想起自己在源氏大楼里面的房间，相比起来，她那里非常舒适，可是零的房间。
“雷娜塔会在哪？”上杉绘梨衣举着写字板问酒德麻衣。
“不知道！”酒德麻衣一脸烦闷，她耳朵微微抖动，听到了吵闹声，带着绘梨衣来到值班室，房间里护士们正在喝酒打牌。
她走了进去，所有的护士猛地站起看向酒德麻衣，正要发怒，却被酒德麻衣的轮回眼控制。
这双眼睛，不仅仅能够操控全属性查克拉，还能施展幻术，这些护士正是陷入了幻术之中。
酒德麻衣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些护士。
“38号雷娜塔在哪里？”
那个负责照顾雷娜塔的护士，毫无感情的回答道。
“她被博士的客人，带去了博士那里。”
“博士的客人？”酒德麻衣感到疑惑，赫尔佐格可是被路明非抓住了，怎么可能会命令什么客人带走雷娜塔。
这个客人是谁？
她再次向护士发问。
“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亚裔女孩。”
酒德麻衣脑海里立刻浮现了夏弥老板娘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上杉绘梨衣不理解酒德麻衣为什么忽然放松，这个亚裔女孩是谁？
酒德麻衣没有回答上杉绘梨衣，而是想起了什么，回到住着孩子的那层。
走到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孤零零的铁门，上面用红漆写着巨大的“zero”。
零号房。
铁门前挂着一盏昏暗的汽灯，没有风，火焰却在自己摇晃。
酒德麻衣嘴角不自觉的抽搐起来，这个房间里面，难道住着的是……前老板，零号？
酒德麻衣心里冒出这个念头，有些不敢开门，汽灯在头顶摇晃，投下变幻不定的影子。铁门上锈迹斑驳，挂着一把大挂锁。
上杉绘梨衣举着写字板，“里面是零号？”
酒德麻衣点了点头，她已经发现自己口袋里的书掉了，捡到的人是绘梨衣，从她说出零曾经的名字雷娜塔的时候。
走上去，将大挂锁打开，打开了房门。
房里黑着灯，空荡荡的，轻微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白窗帘慢悠悠地起落，上面沾染了某种黑色污迹，探照灯的光从木条的缝隙里透进来，隐约可见左手是一排排的铁架，上面堆满玻璃药瓶，右手则是一张铸铁手术床，遍布黄色锈斑。
和书里面描写的一样，环境非常差，他们齐齐望向黑暗的角落，上面躺着苍白的人形，那人穿着一件拘束衣。那种衣服是用坚韧的白麻布缝制的，全身上下缝着十几条宽皮带。
酒德麻衣连忙上去解开束缚，“零号，你怎么也被路明非卷进来了。”
被解开束缚的路鸣泽长出了一口气，幽怨地看酒德麻衣一眼，“以前叫我老板，现在叫我零号。”
酒德麻衣一时间有些尴尬的抹了抹手，“那个，路明非把我挖过去了，我总不能叫你们都是老板吧。”
路鸣泽白了酒德麻衣一眼，看向上杉绘梨衣，不禁感叹道。
“这就是白王现如今最优秀的血裔吧。”
上杉绘梨衣警惕地观察着路鸣泽，她从路鸣泽身上感觉到了危险。
“别那么警惕，哥哥让你活着，我自然也不会取你性命。”路鸣泽微微一笑，“姑娘，想不想成为我嫂子啊？”
上杉绘梨衣微微一惊，举起写字板，“我不认识路明非，为什么要成为你嫂子？”
酒德麻衣无语地瞪了路鸣泽一眼，“你要是敢在夏弥面前说这句话，她会弄死你的。”
路鸣泽哈哈大笑，“放心啦，夏弥她听不到。”
他摊开手，无奈道：“那个女人，自从得到我哥哥的力量后，整天都在打我哥哥的主意，想要和我哥哥生小龙人，她肯定是去地下龙巢了，哥哥也在那里。”
“嗯。”酒德麻衣起身准备前往地下。
路鸣泽则是饶有兴趣的审视着上杉绘梨衣，“你要不要一起去参加我哥哥的实验，说不定可以解除你身上的诅咒。”
上杉绘梨衣身体微微颤，有些激动的举起写字板。
“真的……可以吗？”
路鸣泽想了想，点点头，“应该可以吧，按照我哥的想法，他应该是打算做出自己的完美胚胎，然后通过这个胚胎，治愈他身上的病。”
“你的问题，主要是基因缺陷，身负浓厚的白王血统，却无法像龙王一样可以自由在人形和龙形转化，如果将基因缺陷补全，你就是真正的白王咯。”
说到这，路鸣泽又一次问道。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哥哥认识认识？夏弥是我哥哥的妹妹，他们两个在一起，已经无法阻止……这是禁断之恋，真要登记结婚，我觉得你是最佳人选，和白王结婚，也不算辱没我哥哥的身份。”
酒德麻衣提起路鸣泽的脖子，“够啦，你没看到人家小姑娘都害怕的发抖吗？”
路鸣泽一脸埋怨地望着酒德麻衣，“以前的你，绝不会对我这么无礼的，你变了，你移情别恋了。”
酒德麻衣攥紧拳头，忍住想要给路鸣泽一个爆栗子的冲动。
路鸣泽立马转移话题。
“我知道龙巢怎么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