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暗潮之下
白飞飞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江尘！
他是怎么过来的？
不是说这是精神幻境吗？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精神幻境，为什么他可以进入我的精神幻境？
又或者说，那不是江尘，只是自己心中诞生的幻象？
但是下一刻，江尘说话打碎了这认知。
他踏海渡波，数步间走过千山万水般的距离，出现在白飞飞的身前。
他拉住白飞飞的手，说：“不用奇怪，我是真实的。这里是精神的世界，但也是真实的世界，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白飞飞有些明白了：“你是说，象梦魇一样的存在？”
“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伱是怎么来到我这里的？”
“心灵链接玉佩。别忘了那本来就是沟通心灵的，它是最好的通道，让我们的精神彼此链接，就像心有灵犀。”江尘低笑。
白飞飞迷茫了。
她低语：“我刚才的判断是死亡感悟，但你的出现颠覆了我的判断。”
江尘摇头：“你的判断没有错。迪克特的母亲给了他好几件保命道具，包括绝死和吸收体质。那不是用来让他不死的，而是用来让他尽量挣扎在生死之间，多一些感受的时光。”
“那为什么你不去死？”白飞飞无语。
“你知道要去罗马不是只有一种方式吗？你可以走路，开车，坐船，甚至坐飞机。决定使用哪种方式，取决于你的选择，看你擅长什么，喜欢什么？在精神的世界里，任何方式都可能达到目标。她目前为他选择了一种方式，对她来说，那或许是最保险的，却不代表你我要用同样的方式。我是说，我可以更高级一些……我不需要付出死亡的代价，却可以获得更多！”
江尘轻轻笑着，随手一挥。
白飞飞便看到，天空中赫然出现了一座金字塔般的存在。
确切的说那是个金属方块，只是它在不断变形，并变化成了一座金字塔，大量的根源符文在上面闪耀，有些光辉，有些黯淡。
与此同时，远方的扭曲黑雾骤然凝聚，化成一只巨大的竖目对准天空中的金字塔。
“那是……”白飞飞骇然。
“它叫盖亚，最初是你们放在我脑子里的那块芯片，在我敲响信仰之钟后，获得了部分信仰的法则，我选择了信仰它！李成思和迪克特也加入了。”江尘最终选择了向她阐述真相。
他轻声道：“它被烙印了根源，有着无尽的晋升潜力，你也可以选择向它献上你的信仰。”
“那会带来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和四神一样的存在。”
白飞飞吃惊的张大嘴巴：“你要独立造神？”
江尘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远方的扭曲之雾，莫可名状的低语扭曲所有意志乃至生命的形态，但是对他没用。
盖亚守护着他，承受了来自那黑暗深邃的所有冲击！
他轻声说着：“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去独立创造一个神明，所以我需要帮手。现在你知道了，你的选择呢？”
“我会因此成为你的奴仆？”
“不，你会因此成为我的战友，我最可信任的战友。如果你背弃了信仰，出卖了我，盖亚就会告诉我，仅此而已。”
白飞飞轻笑：“它有保护李成思和迪克特吗？”
“没有，盖亚只是烙印根源，还无法形成完整的规则。它有着无尽的潜力，却几乎没有任何能力，所以也还无法突破每个人的精神空间，只有佩戴了心灵链接玉佩的你是例外。但不用担心他们，李成思有自闭症戒律，迪克特有他母亲的安排。至于另外三个，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谁在乎呢。”
白飞飞终于不再疑惑了。
她看向天空的金字塔，向着金字塔跪去：“盖亚，我在此向您献上我全部的信仰，从此以后，您就是我毕生的守护！”
轰！
天空中的金字塔盛放光明，白飞飞感觉到，自己与盖亚似乎已存在了某种无形的链接。
下一刻，黑暗的潮水激涌，那远方扭曲的竖目似是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那到底是什么？”
江尘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猜或许是某个正在酝酿的神明吧。它想要跟我们联系，但它太强大了，我们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承受，只能在生死间感悟它的恩赐，乃至……惩罚！”
说着江尘低笑起来。
他单手指天：“去吧盖亚，去感受它，去烙印它，去抄袭它，去渗透它，去影响它，如果可以……去篡夺它，去取代它！”
天空中鸣动的金字塔释放出斑斓的流晕，向着那扭曲之目照射而去。
斑斓的流光与扭曲的黑暗冲撞，激荡回鸣出震动天际的浩瀚，无尽的根源符文疯狂闪亮，连带着江尘和白飞飞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对应的光辉。
那是戒律，是他们自身烙印的规则。
当两人的戒律同时出现时，他们的身上也开始耀动根源。
那一刻白飞飞看向江尘的眼神陡然变了：“江尘！”
嗯？
江尘愕然看她，却注意到白飞飞的眼中满是热切，充满情欲之辉。
什么情况？
这次江尘都不理解了，但是下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一片金色的符文在他身前耀动着，尽管无法解读具体的字符，但江尘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巧舌如簧戒律！
提升好感度……
卧槽！
江尘忙道：“不！不！我可没这个意思。”
轰！！！
戒律之辉疯狂闪耀，冲向那扭曲的黑暗。
这是盖亚在发动信徒的能力，帮助它更好的渗透那未知的存在。
涌动的好感在这刻如海潮泛滥，当它提升到顶点时，就是最狂热的信仰，崇拜，乃至情欲。
白飞飞一把抱住江尘：“我要你！”
江尘惊的魂都要飞了。
千算万算没料到这个啊！
不是，这真不是我的计划啊。
可是白飞飞已将他按了下去，海潮激涌，化作无边的潮水如黑幕般遮天，唯有那无尽的根源光泽在四面八方闪亮着。
暗潮之下，激情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