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轮回（没跳章，直接序列号错了）
三天时间，江尘便在勿忘悲都到处转悠着。
他走过这城市，感受这里人们的生活，阅读这里的历史。
偶尔，也会从其他受戒人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今天一名受戒人找到他。
“江尘阁下，我找到了一段有趣的历史，也许您会喜欢。”那受戒人恭恭敬敬的站在王宫下手，对着江尘说话。
羡慕啊！
同是受戒人，大家都是考生，你竟然还兼了考官！
这裁判兼球员就是舒服！
江尘语气平淡着：“说吧。”
那受戒人便回答：“事情是这样的……”
这名受戒人叫陈杰，一名华国受戒人。
他在接收到任务后，并没有去图书馆等地翻阅历史。在他看来那种地方肯定有很多人去看，关键江尘自己也有权利阅读所有历史。别人都能看到的信息，自己去重复就失去了价值——要找到没有记载的那部分历史，哪怕只是一点点内容，都可能有巨大价值。
所以这哥们选择了反其道行之，专门到处找本地人聊天，从各种传说下手。
他不仅询问人，甚至询问混沌生物。
但凡能讲故事的都听，然后从中过滤出自己认为有用的信息。
江尘对此很满意，正确的思路！
他点点头：“然后呢？”
陈杰兴奋道：“你知道受戒人不是从地球开始的，早在那之前，就有过其他世界的受戒人！”
江尘点点头：“嗯，是的。”
曾经带他们来到混沌之陆的那位船长就是受戒人，但不是来自地球。
尼维特主教也是受戒人，也不是来自地球。
他们都有自己曾经的过往。
陈杰道：“我追查了这些移民，发现他们和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所在的世界都是人类世界。”
“屁话。”
陈杰笑道：“关键都是没有特殊能力的世界。只有一个例外！”
“什么？”
“最早期的时候有一个种族，他们在来的时候就拥有能力。”陈杰的语气很认真。
江尘微微诧异：“什么种族？”
陈杰摇头：“不知道，所有早期过来的外星球存在都放弃了曾经的种族与身份，他们没有流传，就算我问也问不出来。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遗忘了还是不能说。反正从他们完成移民开始，他们就只认自己是乱界的一份子。但好在最初的那个种族还有一些端倪。”
他挥舞着手兴奋道：“他们穿着银色的铠甲，戴着透明的头盔，就象一群铁血战士。他们同时拥有科技与超能力，但有趣的是，他们的超能力既不是特性也不是奥术，我说不上那是什么，只知道他们的战斗力很强大，却没有在乱界留下任何痕迹。”
江尘笑了：“也许是留下了，而我们不知道。”
他听出来了，陈杰说的正是不朽亡者陵墓里壁画留存的那些战士，也是最早期被召唤而来的。
他们之所以和受戒人不同，是因为他们不是受戒人，也是因为有了他们，才导致的后来的一切。
陈杰并不知道这点，他只是耸耸肩：“好吧，反正这和我没关系。我够不到那高度。”
“还有吗？我需要更具体的信息。”
陈杰回答：“这些人在传说里很强大，他们曾经试图统治这个世界。”
江尘微微皱了下眉头：“我得到的历史里没有这部分。”
陈杰就笑了：“那不正是我在这儿的意义？”
江尘继续点头：“没错，你怎么确认这点？”
陈杰指了指天空的那轮太阳：“传说那就是他们的飞船……乱界没有太阳，它早就破碎了，在战争中。别问我为什么能连太阳都破碎，我可没法理解这个。”
“也许是因为连乱界都破碎了。”江尘喃喃着。
“什么？”陈杰愕然看江尘。
江尘却只是低笑着：“伱看过黑客帝国吗？”
陈杰愕然点头：“当然。”
江尘便看着天空红日：“机器人反叛，人类为了对抗机器人，就制造了核爆，遮蔽了日光，通过摧毁世界的方式对抗机器人。”
陈杰笑道：“这太蠢了。”
“换个环境也许就不蠢了……乱界，一切皆有可能。”江尘拍拍陈杰的肩膀：“干的不错，你这次的任务表现会非常好。”
陈杰正色道：“奖励多，经验低！”
江尘笑着点头：“没问题！”
陈杰便开心离开。
目送着陈杰离开，江尘缓缓转身回到宫中。
安娜静静的坐在王座上，目光恬静的看她。
于是江尘偎依着安娜坐下。
他搂着安娜，轻吻着安娜柔嫩的脸蛋，低声道：“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会毁灭这个世界，你会怎么看？”
安娜轻声回答：“无论你是否毁灭，它都在走向灭亡。但如果是你做，那它或许还有重生的机会。”
“如果我没做到呢？”
安娜便紧紧搂着江尘：“那我们就一起去死。”
江尘也笑了。
片刻，他说：“第一次的入侵，具体的时间节点是在一千年前！”
安娜惊讶的看他：“你确定？我们的历史记录里只有几百年。”
江尘叹息着：“我曾经以为我修正了错误的历史，但现在我知道了，我从来没有做到过。所有的历史都是虚假的，你所修正的结果，不过是从一个虚假走向另一个虚假。”
他看着安娜，道：“确切的说，真正的起始是在九百三十年左右。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它还需要大概七十年左右才会灭亡，如果我做了，它更大的可能是提前灭亡。”
安娜不解：“这个数字怎么来的？”
江尘回答：“我通过那些受戒人了解过受戒人的历史。乱界一共有过十波受戒人，我们是第十波。有趣的是，所有的受戒人历史只有一百年。每一百年，乱界会更换一个世界，从新的世界获得新的受戒人。而地球目前只有三十年左右，所以受戒史只有930年！这不是历史的记载，而是基本的推算，是逻辑！历史可以谬误，基础逻辑依然存在！”
安娜道：“那也只是更换新的受戒人而已，为什么要认为是世界会灭亡。”
“因为它一直在灭亡！”江尘回答：“它一直在更换新的身体，一如小南。那就是第三股力量的特殊能力……某种对环境的重启与改造，通过系统而实现，通过时空历史的修改而掩饰！乱界连太阳都没了，整个世界都处于崩溃状态，唯有不断的重启，才能苟下去。”
安娜震惊的看着他：“你是说，我们的世界一直在消亡？每百年就消亡一次？”
江尘轻轻点头：“是的！消亡，重生……我没有看到那结果，但我知道那就是真相！有些人想打破，有些人想维系。只要进入戒律审判所，就无可避免的要做出选择！不以个人意义为转移。”
安娜默然看着江尘。
好一会儿，她说：“我本来以为你要进入虚无之境才会看到真相。”
“那就太晚了！”江尘回答：“这只是真相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