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们不从附近抽调一些人手过去吗?”少年知道要往泰姆去后提出疑问。
“没这个必要,我们两个过去看看就行。”
安迪有些讶异,虽然说以前曾见过他单独撂倒一百多人,要解决盗贼们也并非不可能,只是这种行径不像老师以往的作风。
(难道又要用药放倒那群匪徒吗?)他心中暗想。
由于是骑马,两人不到半日就在黄昏时到达目的地。
“进村以后你尽量不要开口,都由我来应对就行,我们的身份就改成因公务外出的军官和随从。”东方剑士先提示少年说。
村里的人远远便看到有两骑过来,当他们到村口的时候有十几人在那迎接,为首者是一名年约三十的褐发丰|满女性。
“欢迎来到泰姆,我是村长赛薇亚拉,两位是罗德里克队长介绍来的冒险者吗?”
“我是见过罗德里克听他提起这裏的事,但我们还有其他重要事情得办,只是今天要在这住宿一晚而已。”黑发的骑士翻身下马道,同时出示公文表示军官的身份。
“可不可以多留一天,请帮帮我们,求求你。”村长身旁的一位年轻女性急切地开口。
赛薇亚拉挥手制止道,“现在不要谈这些,客人已经累了,先让他们休息。”
“请跟我来,顺便为两位引见一下来帮助本村的勇者们。”他摆手作势带路。
村里最大的两间屋子里似乎很热闹,从外面就可以知道裏面正有人在饮酒作乐。
安置好两人的马匹行李后,女村长带他们进入其中一间,裏面有十来个男人正在埋头吃喝,还有几个年轻女人在伺候招待。
东方剑士扫视屋内众人后,也有几人注意到他们而起身,一名剑士模样的人先走过来致意。
“我是韩弗瑞,是一名剑师,请问两位是?”他伸手表示友好。
“幸会,我是格林,旁边的是海德,我们只是路过这裏歇息。”说者态度十分冷淡,甚至没有回应握手礼。
“你们不知道这裏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吗?”对方有些讶异。
“罗德里克提过,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在这耽误。”
“警备队长罗德里克?那这样你们还会只为过夜而停在泰姆?”这名剑师更加惊奇。
“因为我们时间有限,这裏又是必经之路。”
此时赛薇亚拉阻止双方讲下去,“韩弗瑞先生,这两位刚下马需要休息,其余的事等用过餐后我会和他们商谈的。”
女村长说完便引两人入座,并端来食物。
招待客人的东西有酒有肉,以小村镇来说可称得上豪华,可以知道他们对这群协助防衞者的重视。
不时有其他人来攀谈,东方剑士虽来者不拒地应对,但总是保持冷淡的态度。少年则因先前的告诫几乎都不开口,但在他看来,这些冒险者很多人大谈自己的事迹,光是吹牛而无真实本领,根本不能与之前认识的史达和马休相比。
慢条斯理地用过晚饭后,两人步出喧闹的屋子,门外正有七个人在等着,当中有先前上来和他们攀谈的剑师。
韩弗瑞介绍了一下其他人,七人共有五个战士,两个弓箭手,都是在这一带活动的冒险者,彼此互相认识而结成群体。
不过当中只有韩弗瑞有剑师资格,所以众人奉他为领导者,剩下四名战士都是剑客等级,两名弓箭手则是猎人出身。
“我听村里的女人说你是个军官,飘洋过海来到这裏,能升到这种地位的东方人必然是身经百战的强者。这裏的事我也不用多说了,只是希望你们能多留些时间,为泰姆的孤儿寡妇们出一份力。”
“正因我是军人,所以不想打无意义的战争,你们自认有多少胜算?”黑发剑士不为所动地说。
“只要集合大家的力量奋战,就有可能出现奇迹。”一名剑客抢先回道。
“就凭七个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才会被叫做奇迹。”对方冷笑道。
韩弗瑞抬手制止同伴后说:“我们不是只有七个人,还有来这帮忙的几名邻村年轻人和其他十几个冒险者,村民们也会组织起来战斗。”
“喔,真是太好了,你们每个人只要解决五名盗匪就会赢,那祝你们好运。”说完挥挥手转身离开。
“懦夫!”另一名剑客恨恨地骂道。
东方人稍停脚步,“除你们以外的冒险者根本靠不住,还没开战就会逃掉大半。邻村年轻人和村民们没有战斗经验,武器装备也不足。能充份发挥战力的就只有你们七人,要是看不清楚这点就是愚蠢。”说完便迳自往住宿的房间走去。
少年回望众人一眼,却也不知该说什么而无法开口。
“队长,你不会打算什么都不做吧?”
“是没错,但我必须处理更重要的事情,在这替村民和盗匪作战根本没意义。就算暂时打退外敌,我们也无法长留此地,这个村子所受的重创几年内根本无法复元,以后还是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要做就得斩草除根的解决,那些盗匪一个都别想走脱。”
“是这样吗?”少年咽了下口水,虽然在眼前的人身边有段时间,但还是无法摸透他,只能确定其正在蕴酿着可怕杀着。
此时响起敲门声,进来的是女村长。
“你先出去外面,人家有事要和我谈。”
等少年走出去带上门,赛薇亚拉才坐到床上,开口便问,“你不是一般军官,而是地位很高的骑士吧?”
“何以见得?”对方并未直接否认。
“马,那都是经过训练的上等战马,尤其是你骑的那匹。连随行者的马都那么精良,那一定是有冠名骑士头衔的高级军官。”
“难怪你会是村长。”穆称赞道。
“而且你的武艺非常高明,比韩弗瑞他们强太多了。”
“是因为我是东方人又是骑士?”
“不,是因为我的感觉。”
“真是厉害,这就是所谓的女性直觉?”
“就因为这样,比起其他人,我更希望你能帮助泰姆村,不只是现在,也包括将来。”
“我有这么做的理由吗?就凭这个小村子?”
“我们没有丰富的金钱或祖传的宝物可以收买位高阶军官,现在的泰姆村只有一种多余的东西可以提供给你。”
听到这话的黑发剑士心绪一动,他已经明白对方想用什么手段收买自己。
“泰姆村女孩的美貌被认为是本郡第一,只要你答应要求,本村失去丈夫又没有孩子的女人,都可以随意狎亵,包括本人在内。”赛薇亚拉把手按在丰|满胸部上说。
“这事你跟村里其他女人商量过吗?”此时穆脸上浮现微笑。
“就是和大家谈过才会提出来,我们失去丈夫又没有儿女,如果这个已不纯洁的身体还能有所用的话,就为这个村子奉献出来。万一怀有小孩也可以增加村子人口,重新繁荣这个地方。”
这时东方人的脸色恢复平静,“出去吧!我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的,这裏根本没有理由长期派驻军队,除非你们肯提供给养才有可能。但想保护这个村子的安全至少要派一个正规军小队,那对你们负担极重。想因有保障而吸引外地人定居繁荣此地,则要有一个中队,但在此之前你们早被拖垮了。”
“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此事,我们也可以依需要提供类似报酬给其他官员。”
“够了,不用再谈。”他轻斥道。
赛薇亚拉轻轻起身走向房门,当握住门把时,背后传来声音,“你对去世的丈夫还眷恋吗?”
女性没有回头而停下动作,“我依然爱他,所以无论用什么代价,都要守住这充满两人回忆的地方。”说完便开门准备出去。
“不管有多崇高的目标,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便会失去许多重要东西,到时就会怀疑真值得付出那么大代价吗?”房里的人此时有些感伤地说。
当少年准备要上床休息时,同房的黑发剑士居然要出门。
“队长,你要开始行动了吗?我可以帮忙吗?”他有点兴奋。
“我只是去看看马而已,但会晚点回来就是了。”
“是吗?”虽然对方这么说,但探视马哪需花多久时间,少年认为这一定是藉口。知道凭自己身手想追踪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并没有打算跟出去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竟传来马的嘶鸣声,(有人想偷马!)
安迪立刻握着剑冲出去,但到外面一看,他们的马还好端端地从马厩中露出头来。
黑影从村口的方向跑过来,“这发生什么事了?”少年在月光下细看才发现是晚餐后见到的那七人之一,记得是叫艾维斯。
“我听到我们的马在叫,可能是有陌生人去碰它,所以才出来看看。”
“我也听到了,不过没看到别人,也许你们的马是被老鼠惊吓到了吧!”对方回应。
“可能是这样吧!你是在村口守夜吗?”村子本来有两个出入口,但为容易防守而堵住一个。
“是啊!防着‘红胡’那批匪徒,也防着裏面那批人。”艾维斯叹气道。
“对不起,现在无法帮你们。”少年表示歉意。
“算了,这事本来就只有我们这种坚持正义的傻瓜才肯干,你们把话说清楚也比那些只想趁机捞点好处的家伙强。”
“你们明早要出发,还是快点回去睡吧!”说完回身便往村口走,看到他的落寞身影,少年有些过意不去。
回到房里才发现黑发剑士似乎没回来过,(队长是上哪去了呢?)
少年抱着疑问躺回床上,才没过多久竟然又听见马嘶声,他又再持剑冲出去。
可是还是相同情形,刚才守夜的人也过来看,第三次发生时他只出去看一下就回来,之后就再也懒得出去了。
第二天的晨光让他醒来,不知是何时睡着的,但印象中好像又听见几次马鸣,旁边的床根本没睡过,东方人竟一夜都没回来。
才刚穿好衣服,正想去梳洗一下,此时门外竟有人大喊,“不好了!”他赶紧拿剑出去看个究竟。
当穆从房门走出去后,迎面碰上女村长,对方又提起之前的事:“要不要再考虑看看,如果有特殊癖好我们也会设法满足的。”
“别再提这事行吗?”
“若是嫌我们已经不纯洁的话,村里还有未出嫁的少女。”
“够了,个人一向欣赏聪慧有主见的坚强女性,但你再说下去就会让我感到厌恶了。”黑发剑士板起面孔说。
“我们眼前也就只有这种手段能用,那四个来帮大家的邻村青年是因为爱上村里女孩而愿意赌上性命,所以我让其爱慕对象陪宿。”
“我也知道只有韩弗瑞先生为首的七个冒险者是真心想帮助泰姆村,因此让喜欢他们的姐妹去伺候。”
“即使明天要走也没关系,如果愿意接受的话,今晚我也可以来服侍你。”赛薇亚拉把手放在胸前说。
“我真的开始感到厌恶了。”对方语气不善地说。
成熟|女性的眼眶此时开始溢出泪珠,蹲下身子掩面哭泣,“可是如果没这样做的话,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随着明天的接近就越来越害怕,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崩溃,我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坚强啊!”说到最后嗓音已经有些哑。
面对这种场面,黑发武者叹了口气,“站起来,我有话要讲。”
丰|满的褐发女性起身拭去泪水,红着眼听他要说什么。
穆把一样东西放到对方手上,“首先,这是今晚的住宿费。”
看看掌中,赛薇亚拉有些讶异,那竟然是枚一千索尼金币,这些钱足够支付这样住宿招待十天的费用而有余。
但他随即摇头将钱递还,“这个我们已经用不着,等明天强盗来了,只是为他们增加些战利品。”
“收下,要是连你都失去希望,其他村民要怎么办?虽然明天我们一定得走,但能做的事还是会做。顺利的话,你们盼望的奇迹或许会出现。”说完便转身离去。
“谢谢你。”女性一手紧握金币,一手擦拭着眼角说。
穆站在马厩外看着自己的座骑,这时有人带着武器从房里走出,原来是冒险者们的首领韩弗瑞。
“是你啊!照料马匹吗?”
“不,只是看看,你出来守夜吗?”东方人回答道。
“是啊!无论裡外都得防。”冒险者对此颇为感慨。
“防裏面的家伙没什么意义的,你想的是把人留下,等盗匪攻击时他们便不得不卖命。但万一交战时他们倒戈投靠红胡,这个村子就完了。”
“我明白这个道理,但目前也只能下这个赌注,因为现在能用的力量太有限了。”他无可奈何地说。
“你们全没打过大规模的战役吧!所以都疏忽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们疏忽掉什么?”韩弗瑞吃惊地问。
“先去守夜吧!在明天离开之前我会告诉你。”说完黑发剑士走进阴影处,一下便失去踪影。
拍拍自己的头,冒险者让自己别去担忧这件事,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按照原定计划,到村口守夜。
不过韩弗瑞仍感到几分好奇,因为从这个神秘东方人的口气听起来好像打过不少仗,传闻贝尔根要塞的特遣队之前杀入斯堪地领土,接连击溃敌军,被认为是北方最强的部队,说不定他们就是从那里来的。
只是有一件好笑的事,这样的强悍部队,指挥官居然叫做“浣熊”,倒是副指挥官的名号十分凶恶,被称为“贝尔根的恶魔”、“黑翼的死神”,就不晓得是什么情况才会有那样的正副主官。
安迪持武器冲出去后,才发现喊叫者是昨晚见过的艾维斯,“怎么回事?那些盗匪已经来了吗?”他紧张地问。
对方喘口气镇定下来才说,“不是那样,我早上都没看见我们以外的冒险者,以为他们还没起床所以去叫一下人,才发现大部份都不见了。”
韩弗瑞他们一伙人都聚集过来,包括正在守望的伍德洛,他说:“怎么会这样,我们守了一夜都没人从村口进出,难道他们是带着行李翻墙出去?可是把行李抛到墙外再攀爬,多少都会有点声响吧!”
“那些人到底是何时、用什么方法离开的?”冒险者们的首领脸色凝重地说,他担心会不会是昨晚东方人所说的防衞漏洞造成的。
“你们毋须慌张,从昨晚到现在,并没有任何人离开泰姆村。”突然冒出黑发剑士的声音,不知何时他已站在大家旁边。
“可是有大约十个人不见了啊!”
“喔!他们都在这后面。”东方人指着马厩说。
大家靠过去才发现,有群人昏迷不醒地被捆绑在那后面,清点一下,竟达十一人之多。
“这是什么状况啊?”对此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简单来说,就是我打晕偷马贼,再拖到后面捆起来。”
“那昨晚的马嘶声就是……”大家终于明白当时发生什么事。
“好了,先用水把这些家伙弄醒,并把其他人都聚集起来,我要在吃早饭前先处理好这批偷马贼。”
村中广场大群围观者包围住场地,听完韩弗瑞的说明后,大家都对偷马者投以鄙夷目光。
“军官在执行工作时比照战时,韩弗瑞,战时偷窃军马要受什么样的刑责。”主持者问。
“至少是绞刑。”冒险者冷冷地回答。
“等等,我不知道那是军马啊!”有人试图辩解。
“受完绞刑后,你再告诉冥府判官不知道自己死了。”
“请饶命,我不想死啊!”有人跪地叩头求赦。
“吊死偷马贼!”有些围观者愤怒地喊。
“本来这些人全该受绞刑,不过这对村子没什么好处,他们这些天吃喝的可不少。”主持者转向罪人们说,“这样好了,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吃过早饭就吊死,一是没收所有武器装备和财物,并且罚在泰姆服劳役七年,你们现在就可以决定。”
“我愿意服劳役。”、“我也是。”犯人争先恐后地说。
“好吧!等等我写封信给罗德里克说明事情原委,叫他派人送所需的手镣脚铐过来。留下几个人看守,大家吃过饭后我还有些事要宣布。”
男人都聚在一起用餐,女村长带人殷勤招呼他们,韩弗瑞他们为昨晚的无礼致歉,其他人都过来攀谈,黑发剑士也一改冷淡态度和他们热切对应。
赛薇亚拉倒酒时,在那位高级军官耳边轻声说,“您现在让我充满希望了。”
许多村民聚在屋外讨论,原来这位骑士大人就是来帮助他们的,相信很快就会有上百的军队进驻保护这裏了。
早饭后,几乎所有人都围着广场,大家都想知道骑士大人是不是要宣布军队进驻保护的事。
意外地他先点邻村来帮忙的青年们出来,“真不知该说恋爱会让人变勇士还是变傻瓜?你们居然这样就敢来保护泰姆村。不管怎么说,这几晚事情也做了,这裏正缺少年轻男子,你们就和姑娘们结婚留在这裏吧!没收的武器装备就供村子组自警队用,别忘了好好练习武艺,有机会就请韩弗瑞他们教几手。”
“非常乐意效劳。”这名剑师代表同伴说。
“接下来是各位冒险者们,首先是这四位。”穆又点几人出来。
“远道而来辛苦了,我有礼物要给你们。”
这些冒险者彼此张望,不知骑士要送些什么。
“冥河的船票。”话未说完,鲜血已自四人颈子喷出。
看到有人在眼前被杀倒下,有些村民惶恐地叫出声,剩下的七名冒险者反射性地按住武器摆出战斗姿态。
眼界最高的剑师最为惊怕,刚才那剑迅猛无比,换成他们也是相同结果。
“知道我为何杀人吗?”
韩弗瑞他们心中一懔,(难道这四人有问题吗?)
“罗德里克向我报告,总共找到十八名冒险者过来,你们却有二十二人,多出四个是打哪来的?”
“这么说,他们都是……”
“‘红胡’那么嚣张的勒索泰姆村,当然考虑到别人支援助战的可能,不论是要进攻这裏,还是当做削弱别处防御的饵,他都必须派内应混进来了解状况。
昨晚的观察就发现他们最可疑,关心我的来历却又无意严守这裏。
让大家知道我今早要走,对那些骗吃骗喝的家伙来说,昨晚盗马夜逃是最理想的离开方式,所以我整晚守在马厩旁。
但是这几人不会去动我座骑的主意,因为他们已知道我是军官,惹上军队很快便会引来围剿。
本来想说还得再深入求证,但其他人居然一个不少的来偷马,让我更确定就是这四人有问题。
最后在早餐时套话,他们分明没去见罗德里克,却自称是那人介绍来的,不是奸细还会是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疏忽吗?”韩弗瑞额冒冷汗,这种致命错误如果不是及时发现的话,后果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起的十天是关键期,要严格管制人员出入,尤其是陌生人,‘红胡’得不到内应消息就不敢妄动。割下这四人的头,送信给罗德里克时顺便让他确认,当中一定有‘红胡’集团的核心成员。然后带回四人的头插在竿上立于村口外较远的地方,发现派出的人被杀,他们就会认为泰姆村有强援助战,而且精明的识破奸细,自然不敢再打此地主意。”
听完这些指示,冒险者首领提出疑问,“您是否为贝尔根要塞的高级军官?”
“军事机密不是一般平民可以知道的。”对方用严峻口吻说。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韩弗瑞确信对方就是那个最强部队的人,悬尸示威正是那支军队的着名手段。
虽然做了不少事情和指示,那高级军官最后还是带着随从离开,临行村长赛薇亚拉还和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红胡”盗匪团依约出现,可是就如所预料的,他们只是在外观望一阵就退却,似乎是因没得到内应消息的缘故。
村民高兴之余,将骑士的指示彻底执行,冒险者艾维斯负责把信和人头送过去给警备队长。
罗德里克在他面前拆信看完后,脸色铁青地以前所未有的效率把交代的事情处理好。四人首级经过确认,裏面有两个是“红胡”通缉有案的核心成员,另两个虽没被通缉,但也和盗匪团有来往。
当艾维斯把东西都装上警备队长出借的马车准备回泰姆时,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位骑士大人是什么身份啊?韩弗瑞大哥说他应该是贝尔根要塞出来的,是不是真的啊?”
“这事不要到处乱传,要不然的话……”罗德里克靠近低声说,然后比个划过脖子的手势。
(看来是这样没错。)冒险者心想,听说这位警备队长之前就是去贝尔根要塞支援作战的。不过看他畏惧的样子,艾维斯不禁怀疑,那支军队真有那么恐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