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鸡摸狗
姜正学见姐姐走了,准备跟姐姐一同去,被银心拉住了。
“少爷,小姐让你在院子里等!”
姜正学听后瘪嘴,沉着脸走进院子,又是枯燥无聊的一天!
从他进入宫府,每日除了读书就是写诗做题,闲暇时想去玩雪,都被银心姐姐给控制了。
他正哀怨着,抬头恰见一颗参天的菩提树,兴致立刻就来了!
无论银心如何阻扰,他说什么也要摘下上面的菩提子给姐姐做手串。
另一边的宫玲语捧着银箱子,带着蝉云走近功德殿。
殿外不仅有僧人立着,还有其他府里的小厮,看服装打扮应是城中各地贵胄。
里面的香客还没有出来,宫语玲只能带蝉云等着。
等着等着,蝉云就开始阴阳别人。
“小姐,我今儿出府拿药碰到魏府的丫鬟,她说她们小姐置办了一件月蓝色狐貂,你没见着她的下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说是那狐狸貂在整个元离都难寻一套,是她家小姐花了大价钱托人买的,穿上后保准在柿宴大放异彩。”
“那狐狸貂多少银子?一件外披而已,本小姐难道买不起么?”
“听说这个数!”
蝉云扬手,“五十两呢!”
“五十两!五十两买一件外披?”
“魏家女儿穿这么好是想做什么?抢我的烨哥哥么!”
“一定是呢!那魏家蹄子天天往外抖搂骚样,不就是想压了小姐的风头,好去做那国公府夫人吗!”
“小姐存了那么久的料子都被捐到这银箱子里,到时小姐你穿什么衣服去参加柿宴啊?”
宫语玲捏紧银箱子,左右看看无人,把银箱子打开,简单数了数银票,大概有两百多两。
这么多钱全给不吃饭不买衣服的菩萨用实在浪费!
不如用一些帮她在国公府柿宴上大放光彩,不比傻傻求菩萨有用?
“小姐,你做什么?!!”
蝉云见小姐抱着箱子去了树下,抓了一张五十两银票塞进腰襟里。
“嘘!咋咋呼呼非得让大家都看到我么!”
“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可,这是大夫人捐给归元寺的,还要争夺今年的五‘优’府呢!”
“多一点少一点有什么关系!谁家有我们这般大手笔送上两百多两!”
“等我拿了这钱去买件狐貂,压了魏氏女那威风,捕获烨哥哥的心,还有谁敢小瞧我宫语玲!”
小姐心意已决,蝉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她左右看看,挽着小姐准备离开。
‘哐当!’
不知道哪儿来的黑东西一下嘣到宫玲语手背上。
银箱子掉在地上,银票信纸都洒了一地。
“好痛!是谁!谁打的本小姐!”
宫语玲没去管银箱子,捂着手去看地上的石子,是黑色的菩提子!
蝉云抬头,正好瞧见姜家二少爷翘脚躺在树干上,像是在那处待了很久,所以她家小姐刚才做了什么姜正学都看见了!
“我还以为我姐嫁了什么名门望族,原来就是些偷鸡摸狗的鼠辈,且不说这钱是我姐的,菩萨的东西你都敢偷,不怕报应么?”
“姜正学!你都看到了!”
宫语玲脸上似火烧,她刚才的一行一举,姜正学全部看到了!
“对啊,我看到了!还看得清清楚楚!”
“我这就去跟我姐说,看你如何解释!”
姜正学腾腾坐起,准备沿着原路返回,下面的宫语玲却抄起树边的竿子,直接往姜正学的脚下抽。
“我警告你,这不关你的事,你要是敢说,我就让我爹把你赶回姜府去!”
姜正学没料到宫语玲动手,差点从树上失足滑下去,他下意识紧紧抱住树身。
“好你个臭女人,不仅偷鸡摸狗,还想害我是吧!”
“等我下去就告诉大家你是小偷!”
“蝉云!别让他下来!把他打到听话为止!”
蝉云也找了一个竹子,跑到小姐身边去挑打上头的姜正学。
“二少爷,怎么了啊?”
躲在暗处的银心听到声音赶到树下,装似刚到,一副不解的样子。
“这里跟你无关!赶紧滚开!”
银心确实没打算管,小姐真是料事如神,竟猜得出宫语玲会对银箱子动手。
他们三个在闹,这也给银心争取了大把时间。
银心将地上的祈福书和自荐信塞进袖中,略带可怜看了二少爷一眼离去了。
树上的姜正学被主仆二人打中好几下,心底也是怒气翻滚。
看准时机蓄力拉过宫语玲手上竹竿,狠狠一下敲在宫玲语那只痛脚上。
“你打我我就打你!看谁打得过谁!”
这一下打得宫语玲懵圈,又气又急,蹲在地上捂脚低泣。
蝉云在旁边怎么也哄不好。
姜正学下了树,见宫玲语哭得凶狠,看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先动手呢!
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姜正学怕了,态度也软了。
“别哭别哭.大不了我不告状就是,以后在宫府你不惹我,我绝不捅搂出去这事。”
“真的?”宫语玲立马不哭了!
蝉云心想自己小姐这美人计用得好,将地上银票胡乱抓了放进银箱子里。
另一边的银心去往客堂,正好碰到傅氏带蝉娘出来。
银心行礼后低着头,待她们走后动手将门关严实。
“小姐,东西拿出来了。”
银心将傅氏亲手写的祈福信和自荐信递给坐着喝茶的小姐。
姜挽禾将桌边炉罩掀开,把两封信丢了进去,看信件在火焰中化成灰烬才起身。
“我们的银箱子送进去没有?”
“已送。”
“送了就好,两个一模一样的银箱子,一个有信一个无银,一个有银无钱,正常人都会以为是一家的。”
“只是.”
“小姐怎知二小姐会动银箱子的钱?”
“宫语玲没有公主的命,一身公主的病,银子放在她那个爱虚荣攀比的身上,她怎会光看着不动?”
“可是小姐,我们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挤入五‘优’府啊?”
“要是家主知道是我们做的,会不会责怪于我们?”
“他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又做了什么好事?”
“想找我的茬,一碗水必须端平了,我对于他还有用,他哪敢?”
“上辈子银子让宫语玲拿去拍婆婆的马屁,这辈子银子自然要用在紧要处,五‘优’府就当他们送给我爹的礼物吧!”
“小姐,什么上辈子”
姜挽禾笑一声,率先走了出去,“说了你也不懂,走,跟我去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