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给狗开门
宫连山说,“傅氏,榜首只要没落在他府,都是我们两家受益,你执意是非对错,非要寒了两家的心才好?”
“不,妾身没这个意思.”
宫连山只对姜挽禾温色,开口让她先回箠星阁。
“晚晚,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
宫连山都开口了,姜挽禾自不得再留,带银心走了出去。
“还敢看老子?还不滚?是不是想挨揍!”
看到宫语玲,宫连山立马又沉着脸,就差一脚踹过去。
“脚下留情!我走就是!走就是!”
宫语玲差点没被气死,又不敢承认自己动了那五十两银子,带着蝉云垂头含胸闪了。
宫连山将柯管家向方丈拿过来的自荐信递给傅氏。
傅氏接过查看。
“早就跟你说过,想拿别人荷包的银子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孩子都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你还真以为你能操控?”
“这是.”
“姜挽禾写的?”
“她好深的心机啊!”
傅氏抓紧自荐信,她还以为那银子真是给她的,原来一切都是姜挽禾的圈套!
那些卖茶得来的银子根本就不是孝敬她的,姜挽禾早就想好如何光明正大的用出去!
宫连山点头,“三日后归元寺举行素食节,姜家乃榜首,定是要到场的,你也别拦着她,若你执意拦着,我怕她一不开心会闹出更大的事。”
“我们何故怕她?她拿住我们愿意哄着她,依着她,往后不是变本加厉!”
“要不了多久!等我升上尚书令,届时宫府不用倚靠任何人。”
“夫君是不是多虑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妇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从她巧舌如簧的模样来看,哪里是什么都不懂,况且她好像对我们有诸多怨言。”
“夫君,这是为何啊?”
宫姜两府交好,宫连山能走到尚书的位置,其中不乏姜家打点帮衬,现在姜女女何故要拆台?
“为何?”
“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儿子!”
“你看看他把姜挽禾娶进府都做了什么?”
“贪好新鲜,宠妾灭妻,真是瞎了眼的狗东西!”
“说起来,你儿与你侄真是一天一地,一尘一泥!”
“那能一样么,都不是一个爹娘生的!”
夫君批评自儿子天经地义,怎么责骂都行,但长他人威风,灭自个志气让傅氏听着不舒服。
“我且不说璟儿务外威名赫赫,深受朝野敬重,务内他言行如一,不慕女色,巡城十年未传出一点不好风声。”
“再好又怎么样!哪个男人身边不跟个女人侍候,更别说他那意气风发的年纪,我看旁人说的没错,恐有同袍之.”
“够了!越说越离谱!“
“今日这事到此为止,你现在首要的,是教训你儿子去!”
“这,儿子不喜她,我们也不能按着他的头.”
“按着头?按着腿也得给老子去!耽误他老子我任尚书令,我扒了他的皮!”
宫连山吩咐柯管家,“从今晚开始,每晚送大少爷去箠星阁留宿,他若不肯,绑也给我绑去!”
“是!大人。”柯管家带着家仆往外去了。
傅氏望着柯管家的架势,不放心叮嘱,“别伤了孩子,动作轻些!”
妈妈院
自从上次被姜挽禾泼水,宫贺安是看到她都会犯头痛症的地步。
大多时他也不嫌麻烦,走半天去沈微月的破院睡。
正好沈微月被主母禁足,哪儿都不敢去。
日日带着小宝做些家常小菜等宫贺安过来见她和小宝。
桌上照常二菜一汤,菜是素菜,汤也是素汤,吃几日宫贺安浑身没劲。
勉强温饱后,他摸了摸荷包,取出十两银放桌上。
“明日你叫个丫鬟给你领些炭火回,再出去买些肉菜鸡蛋什么的,瞧,你和小月月都瘦了一圈!”
“小月月!来爹爹这,让爹爹抱抱你!”
宫贺安吃完后换沈微月吃,他将三岁的小月月抱在腿上玩。
三岁的宫馨月会走会跳,特别调皮,在大人手里哄哄就笑,抱抱就叫,开心时小嘴跟蜜一样甜。
“爹爹爹”
“爱爹爹”
宫馨月吐字模糊不清,多是叠字,能听懂宫馨月是在喊宫贺安爹爹。
她小手小腿软软嫩嫩,再加上那一张传承她母亲的小巧五官,简直让宫贺安爱不释手。
“乖月月,爹爹带你坐小马好不好?”
“好马.”
宫贺安把宫馨月放在小腿上,一上一下,惹得宫馨月开心地‘嗬嗬’直笑。
“喜!喜”
沈微月看到这一幕,回忆起曾经种种不快,意外怀孕后犹豫要不要小宝。
那时她不觉得小宝会有幸福美满的生活,而现在看来,宫贺安是真的对她们娘俩好,这也不辜负她千里迢迢来寻他。
“吃啊,看我做什么?”
宫贺安见沈微月没动筷。
“没,贺安哥哥,其实我用不了这么多,之前过惯了苦日子,能饱就行.”
宫贺安把小月月抱在怀里,轻摸沈微月的头安抚。
“以前不幸都过去了,你既带孩子找到我,我定不会辜负你们。”
“嗯啊!”
沈微月浅浅微笑,准备动筷。
这时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又听到外面敲门声。
“侯爷,家主让老奴送你去箠星阁留宿!”
宫贺安腾一下起身,抱着月月去扒拉后窗,试了好大劲还是纹丝不动。
什么时候落的锁?
他一点没发现啊!
“老奴劝侯爷别想其他的法子跑,不仅是门窗,连外头大门都落了锁,侯爷还是开门与我们一同离开,老奴方便也会予侯爷方便。”
“你回去告诉姜挽禾,别以为在爹那大哭大闹就能威胁我让我妥协,我定不会让她得逞!”
“既如此,侯爷就别怪奴几个破门了!”
外面的柯管家正吩咐家仆上去把门撞开,门却被里面的人主动打开了。
“我爹到底给你们多少钱,连我定安候的话也不听了!”
宫贺安气冲冲站在门下。
不过不是宫贺安一个人,他手上还抱着一个咿呀学语的孩童!
老爷让他送侯爷过去,可没让他送侯爷和遗留子去啊!
“侯爷,这,这万万不妥啊!”
知晓宫贺安要做什么,柯管家追着大少爷后面去了。
沈微月站在门下,长睫低垂,实在憋不住痛哭出声。
见人都走远了,她狠狠揪了下腕口,咬牙骂自己。
“没出息的,瞎哭什么!早晚都得见上这一面!她身为府里大娘子,还能公然欺负小宝不成!”
箠星阁
晚膳备的慢,姜挽禾吃上时外面天已漆黑,窗外呼呼刮着寒风。
银心将闲杂人等赶出去,在小姐旁边立着。
“小姐,我们这么算计大夫人她们,她们往后会不会蓄着劲报复我们啊?”
“只要姜氏辉煌一日,她们便不敢。”
“今日对不住你,让你陪我一起撒谎,明儿你自己拿上银子出买一筐冰糖葫芦,就当小姐赏你的。”
“谢谢小姐!”
银心用手量一量一筐能放多少,算完发现最少能放十根,想到冰糖葫芦能把小床摆得满满,馋了就拿出吃一颗,开心地差点没蹦到屋顶上。
“笃笃笃!”
“啪啪啪!”
门突然被砸得轰轰作响,吓屋内的主仆两人一跳。
大半夜,能有这么大胆无礼的也只有侯爷了。
宫贺安声音在外响起,听起像是憋了恶气。
“姜挽禾!赶紧开门!我来你院里睡了!”
“小姐,外面好像是侯爷,侯爷不是说.”
银心没有急着去开门,看向门口欲言又止。
姜挽禾放下筷箸,她记得宫贺安不久前才说,他再踏入箠星阁就是狗。
是谁让他过来不言而喻,除了宫连山也没有第二个人。
看来她的反击让宫连山坐不住了!
“银心,别愣着,去给狗把门开了。”
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