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足为外人道也

正文卷

第132章 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起用罢晚饭,黛玉湘云几人便离去,秋儿也回了会芳园。

浴桶就那么大,确实不便施展,而且长期在水中,对宝钗身体也不大好,不如在榻上宽敞。

想着以后做个大一些的浴桶,可以容纳三五人,沐浴时也能肆意些。

两人擦干身子,穿着薄衫,进入里间,相拥在床榻上徐着话。

正值仲夏之夜,两只洁白玉兔高挂,显得格外圆润。

“接下来玻璃镜的生意会推广至外省,我打算让天元商行去做。”沈沅说话间,已是手握明月摘星辰,时紧时松,张弛有度。

“夫君——”宝钗娇嗔一声,轻颤道:“夫君决定就好。”

宝钗知道天元商行的东家是大周四皇子,身后还有天子,也能猜到夫君的一些想法。

沈沅指尖轻弹,只见粉色星辰流转,温声解释道:“天元商行的生意网络遍布大周,推广起来方便快捷,我们若从头做起,将各省府州县的渠道建立起来,恐怕没有三五年很难成事。”

按这个时代的交通基础,想搭建起这么庞大的体系,确实比较费劲,其中必定存在不少困难和阻力。

“嗯。”宝钗腻哼出声,已是吐气如兰,夫君是愈发灵巧多样了。

沈沅捻抚并用,温情看着怀里玉颜酡红的妻子,对上那双盈盈含露的绝美杏眸,柔声道:“如此,夫人也不用太过操劳。”

说着,他另只手一路向下,继续道:“在神京的生意,足够府上富贵。”

“仅仅玻璃镜这一项就能得利数十万两。”沈沅已是跨过从林,探入深渊,轻声道:“香皂的生意也可以徐徐开展。”

他们现在确实不缺钱用,未来的每项生意都是聚宝盆,相比财富,实实在在的权利才更有作用。

“嗯。”宝钗斜躺在夫君怀里,圆润笔直的玉腿不由绷紧了些,轻咬唇角,从鼻息间哼声应着。

沈沅见娇妻不怎么回话,指节时而弯曲时而伸直,自顾自说着:“这些事不急,慢慢准备。”

伴随着丽人一阵轻颤,沈沅收回手,看着红艳如火的双颊,柔声道:“妹妹应该口渴了吧?”

未等丽人回应,他转眸对站在床榻边的莺儿吩咐道:“去倒杯水来。”

莺儿此前也沐浴完,在里间等着伺候,端茶倒水,收拾被褥,为姑娘擦拭身子这类的事,还是需要她这个体己人来做的。

“哦。”莺儿应声去桌边倒茶,其实这丫头刚才看着姑爷对姑娘动手,也有些口干舌燥了。

“姑爷。”莺儿将茶盅递给沈沅。

沈沅抬手接过,却是不由愣了下,自己中指与食指间,在灯光的照耀下,分明能看到莹白丝线。

敛去心中杂思,压下躁动,他将茶杯送至宝钗唇边,丽人抿着杯沿,慢慢汲取,还真有些口渴了。

就在宝钗喝茶的功夫,就见沈沅端着茶杯的手,指尖略微分开,那藕断丝连清晰可见。

宝钗:“.”

夫君这是在取笑她?

可明明是因为夫君作怪,所以她才..

宝钗转眸含羞嗔白夫君一眼。

沈沅不知为何,尤其喜欢见着平日端庄温娴的宝钗露出这副羞嗔的模样,心中又是起意,嘴角微扬,对着妻子温润一笑。

宝钗见着沈沅的神情,猜出夫君又想着作怪,回眸再看向茶杯时,一下子愣住了。

却见沈沅竟将藕断丝连的指尖探入了茶水之中,那莹白丝线在茶里散开。

“夫君!”宝钗语气中带着些羞恼之意。

夫君是想让她喝下自己的?

沈沅其实只是想逗趣下妻子,并未想让宝钗真饮下,说道:“莺儿,去换杯茶来.”

还未等他话说完,就见着意想不到的一幕。

宝钗刚刚分明还恼着,此刻却已是再次噙住了杯沿,将剩余的茶水喝了起来,直到将杯中的茶水饮尽才停下。

沈沅怔了怔,从斜后方看着娇妻的举动,那绝美的侧颜,已是殷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显然,宝钗已是羞到了极致,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还是喝下了那杯沾染莹丝的茶。

许是她对沈沅已经爱到了骨髓,愿意为自己夫君做一切,即便是方才那般羞耻,她也欣然做了。

看着怀里的宝藏女孩,沈沅已是难以自持,把手中茶杯递给莺儿,将宝钗转身抱着,拥吻起来。

随后又埋首伏雪,探寻金锁,许久之后,丽人崛起。

“前些日子,我在皇宫恰好遇上了大姐姐。”沈沅说着,抚了抚白圆酥翘。

噗嗤。

“嗯?”宝钗带着些颤音,感受着满满的充实。

“我将那日与夫人说的话,与大姐姐说了一番。”沈沅时疾时徐,有节奏说道:“也探询了大姐姐的意思。”

“大姐姐那.怎么说?”宝钗轻声说着,语气断断续续。

“大姐姐应是想出宫的,只是心中的一些执念还未放下,多几日,或许就能想通了。”

其实,元春也没什么想不通的,她在深宫中别说机会渺茫,实际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况且少女本心也并不在那,没理由继续在深宫徒耗年岁。

宝钗感受着身后的律动,极力让自己保持一丝清明,轻声道:“皇上会同意让大姐姐出宫吗?还有吴贵妃那里。”

沈沅轻轻拍着白圆,说道:“皇上本就无意纳妃,应会同意的,也算施恩,至于吴贵妃那,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违逆陛下的旨意。”

他并不了解吴贵妃,也不知吴贵妃在此事上有何谋划,但只要元祯帝首肯,其他的就都不是阻碍了。

非要说有什么阻碍,唯一的就是元春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那日他该说的也都说了,如果元春依旧不能想清其中关窍,那沈沅也觉得没有相帮的必要了。

“嗯嗯.”宝钗一时不持,连着轻吟几声,她也希望自己那个大表姐能摆脱凄苦的命运,如她这般,遇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半个时辰后,伴随着一声玉音长吟,云收雨歇。

床榻旁的莺儿全程看着,虽不是第一次见,一颗芳心却也是跳的厉害。

双颊早已是红扑扑的,脑袋里恍恍惚惚,襦裙下圆润玉腿拢得很紧,颤栗不停。

“莺儿,将毛巾取来,帮夫人拭身。”

听到姑爷唤自己,莺儿这才回了些神,应声去屏风之后拿毛巾。

稍一挪动步子,就感觉一股异样涌起,那不可见之处,分明已是逆流成河。

俄顷,莺儿就拿过毛巾,在姑娘浑身红润的玉肌上慢慢擦拭。

嗅着那熟悉的气息,她身子就是有些发热。

不一会儿,莺儿就帮宝钗擦拭干净,小姑娘回头时,正好对上姑爷那双温润的眸光,又是一颤。

沈沅看着刚刚一通忙碌的莺儿,见小姑娘额头上青丝有些飘乱,便伸手为她捋了捋,随后又抚了抚那齐刘海儿。

莺儿却似感觉螓首被沈沅拍了拍,自以为得到了姑爷的暗示,竟鬼使神差俯身去噙龙。

沈沅:“.”

当一阵温热之感传来,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静静躺在一边养神的宝钗,见着眼前这一幕,瞬间如遭雷击。

莺儿怎会如此?

那里分明还有她的

这一切,完全打破了宝钗的认知,心神震颤难抑!

玉兔西落,金乌东升,不知不觉就是一夜过去。

翌日,清晨,沈府。

晨辉洒在院里槐树叶上,偶有几滴露珠垂落打向草坪,炸开一小片莹光。

后院厢房之中,沈沅看向左右两个玉人。

右边宝钗端娴淑静的玉容上,眉梢眼角似还有绮韵萦绕未褪,尤显其倾城容颜。

左边莺儿那张梨花娇媚的玉颜上,睡梦中仍现着一丝痴痴之意,青涩外表下带着媚态,这反差当得上一句尤物。

昨夜他真正意义上体会了什么叫大被同眠,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温香软玉在怀,沈沅先后吻过娇妻美妾的琼鼻和粉唇,忽觉有晨起之势。

两声“嘤咛”同时响起,宝钗和莺儿双双醒转,睁开双眸,不约而同看向中间的少年,两颗芳心都有些含羞带怯。

沈沅左右掌握白兔,轻声说道:“醒啦,我该起床了,你们可以再歇会儿。”

莺儿俏脸再次染上红霞,连忙说道:“我服侍姑爷更衣。”

说着,莺儿就坐起身来,下床去帮沈沅拿来衣衫。

正欲服侍沈沅穿衣,刚掀开锦被,却一眼就看到了那青筋暴怒之势,一下就愣住了。

“这妮子发什么呆。”

“姑爷那要不要.”

“待会儿我还要去军营。”沈沅摇头一笑,直接从莺儿手中拿过衣衫,自己穿着起来。

感觉他要是稍微迟疑,莺儿那丫头就会毫不犹豫俯身噙龙,又不知该折腾到什么时候了。

“哦。”莺儿见姑爷已穿着整齐,才断了自己的小心思,去服侍姑娘穿衣。

宝钗含羞穿好衣衫,脑海中不时浮现着昨日的惊人一幕,莺儿这丫头和夫君也太胡闹了。

想着想着,那一幕中的莺儿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自己,吞吞吐吐的也不知是怎样滋味。

这.

宝钗赶忙将这些画面驱散,她为何会去想这些

沈沅简单用罢早饭,就离开沈府,驰马向南郊而去。

新军卫军营。

今日一早,营中就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十数骑自京营而来,奉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之命,前来新军卫军营,观摩新军训练。

说是观摩,但这帮人却态度强势,好像视察麾下士卒一般。

“让新军卫士卒按照你们新军操典,全部演练一遍。”说话之人是王子腾帐下心腹吴鹏。

此人是正三品参将,直属节度使帅帐,平日里极擅逢迎王子腾,颇受器重。

在他看来,自己品级与新军卫指挥使沈沅相同,又是代表节帅前来观摩,自然无需将新军卫将士放在眼中。

面对吴鹏的咄咄之势,江凡、柳湘莲、赵环等诸将愤然不满,江凡正欲怒声开口,却被冯紫英拍了拍肩膀劝阻。

沈沅不在,他们也不好太过得罪眼前之人,毕竟此人代表的是京营,虽说新军卫与京营并无从属关系,但京营毕竟是拥有二十万人的庞然大物,况且,沈沅与王子腾还有舅婿这层关系在。

冯紫英看向吴鹏,不卑不亢,正色道:“新军卫的训练向来有自己的安排,何况这新军操典也非一日可演练完,吴将军何不慢慢观摩?”

这话并没有针锋相对的意思,但态度也很明确,你愿意观摩就有点耐心,若没耐心自可离去,新军卫不可能迎合伱的要求,即便你代表京营,也没这个权力。

新军卫从成立之日起,就听命于沈沅,忠于天子,还轮不到其他人指手画脚。

“本将没有那么多时间,节帅也没那么多耐心。”吴鹏斜了冯紫英几人一眼,语气中始终带着傲慢,淡漠道:“你们依命而行即可。”

京营十二营团共计二十万将士,而新军卫区区五千人,不及任一个营团的三分之一,从他的角度出发,自是有底气轻视新军卫。

但他却不知,新军卫的将士又何尝瞧得起京营的这些庸碌之辈。

面对吴鹏的蔑视,江凡实在忍不住,前出一步,驳斥道:“依命而行?依谁的命?”

吴鹏明显有些不悦,眉间微凝,沉声道:“自然是京营王节帅之命。”

若非看在沈沅是王节帅的外甥女婿,且那少年略有几分声望,他早就爆发了,眼前这群人何来的底气敢反驳于他?

冯紫英也不再相让,据理说道:“吴将军这命令恐怕下错了对象吧,京营还节制不到我新军卫?”

见冯紫英也变了态度,吴鹏这下就怒了,厉声喝道:“就算沈沅在此,他也不敢说这话,你们算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胆敢目无上官,公然无视王节帅,可曾把京营放在眼里,可曾将朝廷放在眼中?”

“少给老子扣帽子,就凭你也能代表朝廷?狗仗人势的东西!”江凡来了气性。

新军卫的将士见状,这时也纷纷围拢过来。

吴鹏见己方十几人逐渐被新军卫给围了起来,心中又惊又怒,拔出腰间佩剑,高声喝道:“尔等欲反邪?”

正在这时,忽闻马啸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谁给了你在此拔剑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