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妙仪和萧云樾回到京中收拾好了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长公主府见了长公主和萧应淮。
互相问候完了,萧应淮把儿子叫到书房去接着说话,萧云樾不在京中的这些时日,朝中还是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的。
父子俩走了之后,内室就只剩下了长公主和元妙仪。
晋阳长公主越看元妙仪越喜欢,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好孩子,来,你都不知道你三婶婶在信中是怎么没口的夸你的。我不好出京,这次的事都多亏了你了。”
到底是内宅之事,萧应淮和萧云樾都不方便出面。这次要不是萧云樾和元妙仪已经成婚了,长公主这儿还不知道要多麻烦。
“哪里是我的功劳。”元妙仪坐到了长公主身边笑道:“段家不过是看在我们家的面子上而已。”
元妙仪说得倒是真心话,她是真的觉得此事能这么顺利的解决,大多都是因为长房的背景实在太硬。
倘若不是背后有长公主和萧应淮,此事元妙仪或许也能解决,但是恐怕得多费上不少功夫,所以她也没想着揽功。
长公主却不是这么想的:“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虽说有我和你父亲在背后给你们撑腰,但事怎么做到底还是看人的。我看你三婶婶信里还说,你还帮你云季堂哥进了阅微书院?”
元妙仪动作很快,那日和三夫人说完之后,便让人将信带给了玉奉舒。
玉奉舒收到元妙仪的信后,便去信给了阅微书院的司业。多收一个学生确实算不得什么,何况萧云季也已中了举人,家中也很体面,这对司业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所以等元妙仪启程回京的时,三房这边就已经得了确切的消息了。如果不是萧云季的行李还没收拾完,这次就和萧云樾他们一块儿上京了。
阅微书院的名声长公主也听说过,若是让她出面,阅微书院也不会不给她这个面子,只不过到底不如走玉奉舒那边的关系那样风过无痕。
聪慧稳重,行事还低调内敛。长公主看元妙仪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喜欢,只觉得萧云樾娶元妙仪可是娶到自己心坎里去了。
长公主喜欢谁,看重谁,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就是给钱给东西。
晚上元妙仪和萧云樾前脚回了平阳侯府,后脚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就过来说,长公主有东西给侯夫人,说完便让人将东西捧了进来。
元妙仪也算是见过很多好物件的,但是眼前的东西还是让她有一瞬间的失语。
那是一整套的白玉组配,从上的玉环,玉珩,到最下的玉璜一共十一件,中间都用玉珠和绿松石相连。若是佩戴在身上,正好能从腰间垂坠到裙裾上。
只看雕工和风格就知道是一件有来头的古物,而且玉色上乘,在室内的烛火下散发着温润内敛的宝光。
秋瓷行了个礼后对元妙仪说道:“殿下听说您喜爱白玉,前几日特意从库房中让奴婢找出来的。殿下还说您气度端华,这组玉佩配您正好。”
正说着话的功夫,萧云樾换好衣服从内室转了出来,他没有听到秋瓷说的话,看见侍女捧着的玉佩说道:“我记得这好像是母亲的嫁妆里的东西啊,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你,连这个都给你了。”
元妙仪的眼光不错,毕竟能做公主的嫁妆的东西,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这组玉佩还真是前朝的古物,说是价值连城也毫不夸张。
元妙仪一听是长公主的嫁妆,顿时有些犹豫要不要收下了。可那边的萧云樾已经让人过来,将东西接下了。
秋瓷完成了长公主的吩咐,便行礼退下了。
萧云樾从身后拥住元妙仪说道:“母亲是喜欢你才想着投你所好,专门找了这件东西给你,你收下了就代表喜欢她送的东西,母亲心里才会欢喜。”
元妙仪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只是这东西确实贵重非常,这才让她有些犹豫。
她的手轻轻拂过摆在了面前桌上的那组玉佩后才从萧云樾的怀里转过身去问他:“母亲怎么会知道我喜欢白玉?”
萧云樾让人将玉佩收好,放进夫人的库房里后,才一把抱起元妙仪让她坐在身后的桌案上道:“这又不难,多看看你平时的打扮就能看得出来。”
“而且。”萧云樾挑了挑眉道:“当时母亲准备聘礼的时候,我就跟她说了多准备些上好的白玉珍珠之类的物件。”
元妙仪一手撑着身后的桌案,一手勾着萧云樾的脖子道:“难怪你当时送我的那根簪子也是白玉的,你是不是早就偷偷地看着我呢?”
萧云樾也很自然地坦诚道:“是啊,我喜欢你嘛。”
因为喜欢元妙仪,所以想要投其所好,想讨好她,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元妙仪将另一只手也环住萧云樾轻笑道:“油嘴滑舌。”
成婚后,元妙仪倒是没有婚前那么容易脸红了,而萧云樾的脸皮厚度更是直接上了个档次。
萧云樾笑着低头去亲她,随后道:“哪里,都是真心话。”
说完便将元妙仪抱了下来道:“好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和你一起回荣安侯府,夫人可别忘了我们俩的赌约。”
元妙仪坐回自己的妆奁前开始拆着自己身上的钗环道:“你怎么总是想着这些事,我知道了。不过明天回门的时候,太夫人应该还是不会见我的,你不必生气。我上次可听兄长说了,你一听太夫人不肯见我,脸色当时就放下了。”
萧云樾走过去倚在妆奁边道:“往日里太夫人对你虽然有些打算,不过大面上还是很疼爱你的,为何现在连你的面都不见了?”
元妙仪语气轻松道:“她猜到了父亲那件事背后有我的推波助澜,却又碍着整个侯府的颜面不能说穿,所以一见我心里就别扭,干脆就不见了。”
太夫人的心思,元妙仪总是能猜到个九成,不过她对元太夫人本来也没什么感情,这样两相回避倒也正好。
只是在萧云樾看来,此事若要怪也只能怪柳殊棠起了那样的心思,将元弗唯气到嗜酒如命,最后中卒,和自己夫人有什么关系?
元太夫人如此,未免有些不讲道理了。
元妙仪却只是笑道:“算了,我见她时心中也过不去当年我母亲那件事的坎,不见倒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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