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家谈好，收了款。他们出来的时候，那两个“大师”早不见人影，提到梁家母女的一女两男也已经先一步离开。
从王家出来，巫玉没有立马回家，甚至她都没有跟家人说，直接跟黎沉冶回去了。
三个人。
两个人站在门内，一个人站在门外。
凭什么！
凌沧：“我也要留宿！”
他指控，“老黎！过分了啊！你从不留人过夜！居然为她破规！”
巫玉眼神一亮。
这句话，她熟。
她纠正，“这句话应该是从小照顾冶哥的佣人阿姨说才对味！当然，助理说也可以。不过，助理的话，应该是说：‘老板，我第一次看你笑的那么开心。’这一句。”
凌沧：？？
凌沧：！！
巫玉见他没回，寂寞了。
难道不对吗？
三师姐是那么说的啊。
小说里，男主人公身边的角色，总有这么几个捧哏。
凌沧在小姑娘失望眼神中，自觉道：“没关系，男主的朋友，也可以说这些话。”
对上频道了！巫玉高兴。
就说嘛。
黎沉冶：？？
他抬起手，揪住巫玉的后衣领，直接把人往屋里拖。
巫玉力气多大啊，眼力也好，怎么可能没看到他的小动作。
但是，她乖乖就被他拉着走了。
为什么呢？
黎沉冶嘴角扬起，下巴微抬。
多正常。
小姑娘那么喜欢他，配合他的动作，不理所当然？
身后人跟进来。
黎沉冶扫过去一眼。
凌沧立马道：“我不留宿！留我吃个饭总行吧！”
他不肯走，当然是因为新世界大门才对他敞开，他现在正处于又好奇又怂的状态。
他不觉得自己丢脸，他相信，其他被迫提升世界观的人都一样。
的确都一样。
而且，因为直播间在女鬼被带走之后，视频回放只有一团雪花，所以，看到的人，只有当时被困结界内的几人以及当时在直播间的观众。
而那批观众的人数，在庞大的互联网基数面前，只是小众。
这么一批小众人，到处说当时的“壮观”，可不就是捅了马蜂窝。
一个小众灵异吧，就因为某个楼主的帖子引爆流量。
帖子（火）：【惊！灵异电影宣传还是真实玄学事件！观看此帖，就带你走近真实的玄学世界。】
楼主：事情是这样的！楼主算是一个玄学爱好者。今天，跟往常一样，看到关注的玄门中人@苏恬开了直播，我就进去捧场！结果，却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我相信当时跟我一起看直播的家人们，想法一定跟我一样！那画面，我怎么可能看过就算！而我前面也说了，我是玄学爱好者！经过我的多方打听！我终于挖出对方的身份！——巫玉！无涯山清虚观弟子！巫玉真人！”
对方挖出了巫玉的资料。
1楼：找到组织了！呜呜呜！我的心还在跳！但是我回头找视频，发现根本看不了！结果被我家人当成癔症！差点被送精神病院！
2楼：太夸张了吧？我不信。除非让我康康。
3楼：组织组织我来了！求抱团。孩子害怕！
4楼：哇！那个大师有微博吗？有网店吗？有联系方式吗？想买符！她结手花好漂亮！
5楼：……我去，今天水军怎么怎么多？
……
111楼：那个巫玉，不是@毁容断腿梁氏母女当事人里面的骗子吗？
……
1012楼：现在宣传都那么不要脸吗？证据呢？
然后，吵了起来。
证据呢？
是啊，没证据。
苏恬看着帖子的风向，稍稍松口气。
她回头，跟师父说了一下情况。
师父刚处理完身上的伤。
他摸着山羊胡，“没想到，玄门还真出了一个真本事的。”
苏恬蹙眉。
如果巫玉是真有本事，那她……
“师父。我们怎么办？我今天不知道她在场。已经按照梁家那母女的要求，散播了她是骗子的信息。”
苏恬有些心虚。
这件事，是她自己接的私活。
当然，以前也有，师父都是心里知道的。
山羊胡把药吞了，听完后没有马上回答，等了一会儿后，道：“看到直播的人不多吧？”
苏恬立马点头，“不多。大概就万人左右。”
“嗯。”
“师父。要不，我们否认？我就说，正好遇到拍戏的？”
“蠢！”
苏恬被师父骂，心里不甘，但面上不显。
山羊胡说：“她这种本事，你没有在一开始压住，现在有什么用！”
苏恬不屑，“那，我们难道要讨好她？”
山羊胡又否定，“讨好她？没必要。不过，可以利用一番。”
不等苏恬问，山羊胡走进工作室，他开启直播。
时代发展，玄门中人办事，也要跟上。
开个直播，卖符卖周边接各种玄门服务。
这个账号已经经营七八年，粉丝基数不错。
山羊胡开直播。
“福主们。下午好。”
“我徒弟？对。今天我们去了斋主家。遇到了厉鬼。”
“巫玉？这个小道友，之前并没有听到过。不过今天见到，的确出人意料。”
“冤枉她？到底如何，我们也说不好。我们只是接到了类似的投诉。玄门人才凋零，多跟骗子有关。所以，这种事，我们必须郑重对待。”
“我想，如果她真有本事，一个月后，玄门友谊比赛大会，她应该会出现。”
“好了。不提别人，这次开直播，主要是跟大家分享今天所遇到的厉鬼。”
“那只厉鬼，怨气缠身。我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重伤！”
他没有提厉鬼是被巫玉所封。故意留下被自己重创的信息，等之后，如果巫玉她出头，就有自己一份功劳。
山羊胡看着不断飙升的在线观看人数，很是满意。
他开始叙述，当时如何跟女鬼斗得地动山摇！
【道长厉害！】
【我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假的呢！原来道长也在现场！那就可信了！】
【厉鬼？可怕！道长可有驱鬼符啊！】
山羊胡看到自己想看的信息。
“各位福主不用怕。”
“至于驱鬼符，自然有。”
“可惜，贫道对战女鬼时受伤，符箓有限。只能价高者得。”
有钱惜命的人多了，立马有人响应。
山羊胡这边搞的事，简直就是用巫玉和女鬼发财。
凌沧刷到视频，气的跳脚。
“可恶！”
“这个假冒货！”
“就是仗着直播视频被和谐坑蒙拐骗偷人功劳！”
“气死了！只有几张截图，其他不管拍下来的还是截图都没用！”
不行！
不能就这么算了！
凌沧抱着平板跑去找巫玉。
巫玉肯定有办法！